葉挽霜背對著電視機,看著窗外的大海,風平浪靜,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她開車來到了陵園,從出獄之後,她不敢踏進這裏半步。
這裏不僅埋藏著傅茜,還有最疼愛她的高祖母。
她還記得上次來陵園的時候,大雨滂沱,她當時問傅茜,自己是不是殺人凶手。
當時雨停了,原來傅茜早就給出了答案。
隻是當時她深陷泥潭,無法辨別真偽。
今天,陽光明媚,葉挽霜在傅茜墓碑前放上了傅茜最喜歡的鬱金香。
“茜茜,謝謝你。”
一陣微風吹來,拂過葉挽霜的臉頰,葉挽霜抬頭看著天空,鼻子酸澀難耐,眼睛疼得厲害。
良久,她挪動著身子,站在了傅老太太的墓碑前。
她已經很努力的忍著眼睛,極力的扯著笑。
高祖母說過,最喜歡晚晚的笑了。
可是啊……可是她還是笑不出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呼吸變得急促,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所擁有的愛不多,唯有高祖母給了她親情。
“高祖母,對不起!晚晚來看你了。”
短短幾個字,葉挽霜就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沒有回應,這一刻,她知道,高祖母真的走了,她的生命中再也體會不到親情了。
她很久都沒有放聲大哭了,一把傘出現在葉挽霜的頭頂。
葉挽霜抬頭看到了傅南洲,他的臉色很差,嘴唇甚至有些發白。
葉挽霜止住了哭聲,傅南洲將葉挽霜從地上扶了起來,“阿九,不哭,我帶你回家。”
家?是啊!有傅南洲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九哥,你……你的臉色很差。”
傅南洲將葉挽霜摟進懷裏,“昨天喝酒應酬了。”
葉挽霜想起傅梓煜說過的話。
“我回來了,就不要再喝酒了。”
“好,都聽你的。”
“我們回家。”
車子停到了彼岸山莊,傅南洲剛下車,就被警察圍住。
“傅先生,有人舉報你非法囚禁她人,你需要和我們走一趟。”
葉挽霜從車子裏下來,隻是和傅南洲對視一眼,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不見了。
“好,我配合。”
傅南洲就這樣被帶走了,葉挽霜撥通了蔣濤的電話,將傅南洲帶走的事情告訴他。
葉挽霜平靜的走進別墅裏,她沒有慌張,她相信傅南洲。
不遠處一輛廢舊的麵包車裏,寧澤遠渾身朝著繃帶,隻露出一雙狠毒的眼睛,為了報仇,他吊著一口氣。
大量的媒體聚集在警察局門口,都想拍到第一手的實料。
在所有人的攝像頭對準傅南洲時。
寧夕汐被兩個警察押著從警車走了下來。
一時間記者蜂擁而至:“請問,你是真的被傅先生囚禁折磨了六年嗎?”
寧夕汐側眸看了傅南洲一眼,她知道,這些都是無謂的掙紮,她隻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活著。
“不是的,傅先生從來都沒有囚禁過我,我是殺人犯,為了躲避法律的製裁,在國外躲了六年,傅先生恩怨分明,從未遷怒過我的家人,謝謝傅先生對我弟弟的照拂。”
寧夕汐還在做垂死掙紮,她是故意的這樣的說的。
她能為自己弟弟做的隻有這些了。
傅南洲隻是低眸冷冷一笑,再次抬眸,眼裏多了幾分淩厲。
他的目光越過人群,他知道此時此刻,寧澤遠就在附近,他來,就是引寧澤遠出現的。
蔣濤等人早就附近幾百米處觀察了一舉一動。
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出現在蔣濤的視線中。
蔣濤給身側的保鏢使了使眼色,幾人從不同的方向靠近麵包車。
傅南洲緩步的走到寧夕汐身側,俯身貼耳僅用兩人的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斬草要除根,是你弟弟告訴我的。”
寧夕汐還想說什麼,在傅南洲眼神的示意下,她轉頭看向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