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什麼?不記得,也不重要了。
我現在在某人的家裏,窗簾被拉起來,光線昏暗,已經是黃昏了,卻沒有人開燈。
因為某人死了。
某人是被利器刺穿心髒而死的。心髒一定在右側,不然也不會死。
我應該有點偏頭疼,因為我現在的頭真的疼起來。那麼,我是誰?
桌子上放著鋼卷尺,是某人留給我量身高的?
上麵的字是某人的,上麵也確實是讓我量身高,可以確定是自殺。甚至還有電子秤(小米產的)
身高是175左右,體重是……秤壞了嗎?不應該這麼少,除非……我缺了些什麼。
我缺了一雙手。
可如果是這樣,我剛剛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先總結一下,我應該是高二左右,如果我沒輟學或長太高的話。某人死了,是自殺。我在他自殺的房間裏,失憶,且沒有手。某人知道我會出現在這,並知道我會失憶,給了我推算年齡的工具。
“所以……我還是不知道我叫什麼啊。”在開口時我有一種感覺,這是我第一次說話。怎麼可能。
“你就先叫馮諼吧。”不來自任何方向的聲音出現,就像是從我口中說出的一樣。
“你是……桑那托斯?你名字也太怪了。”
“你倒是鎮定,不感覺奇怪嗎?”
“這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有什麼奇怪的?”
“也對,畢竟是[理解萬歲],不會對任何事情感到疑惑的能力。”(相對的,不會好奇任何事嗎…)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在問我?你腦子不靈光嗎?”
“也對,那回見。”我在某人自殺的房間裏搜索起來。搜索的結果是:
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某人和他的忘年交,某人是年紀大的那個。
某人的屍體,之前沒注意,某人的右手沒有中指,左手沒有食指。是某人切下的,在很久之前,為了證明某人的決心。
一台電腦,並不是現在的主流機型,但足夠某人的正常工作。而且某人不打遊戲。
另一張照片,好像是全家福,至少對某人來說,上麵的人都和家人一樣親。可……為什麼除了某人隻有一個人?
其他人呢?
上麵應該還有很多人的,為什麼會隻剩兩個?某人的動作也可以看出有別人在,而另一個人的臉不翼而飛了,是被撕下來了。
然後就沒了,我想就這些了,或者我可以出去看看。
…………
這是一家賭場,這裏的賭客是如何找到這裏的?是個問題,問題的答案和一個人是如何在一個網絡環境良好的地方找到黃色網站是一樣的。
總之,柯林·弗裏茨,以下簡稱柯林找到了這家賭場。賭場的工作人員給他吹起了一個足夠大泡沫,該吹掉了吧?
泡沫越吹越大,籌碼被柯林高高堆起,他成了賭場的焦點,但賭客看不見,他們的注意力在自己桌上。怎麼還沒吹掉?
賭場的打手正在準備,如果他什麼時候玩膩了,他們就把錢拿回來,反正本來就是他們的。
柯林他一定在出千,但賭場的工作人員看不出來。這裏沒有“賭神”誕生的土壤,他們自然也以為客人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最後,他們隻聽見了……三聲槍響!!
有人帶槍!!不對!是反著的,是帶槍的人進來了!
外麵傳來了警笛聲。
警察!是警察!!警察來抓賭了!
開槍的人輕鬆地走到柯林身旁。已經沒有人在注意他們了。
“你叫警察啦?好歹等我這局打完啊。”
“你還好意思說。”開槍的人叫奧索瑞,柯林的同夥。“賭博,賺到錢又不花,像你這樣有毛病的人我三輩子也不想碰上。”
“話說時間不是還沒到嗎?這麼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