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別裝了,我隻踹了你幾腳還死不了。”
月照被聒噪的聲音吵醒,腦子暈乎乎的麵色慘白,身體就像被車來回碾過。
她摸了摸後腦,滿手是血,手感黏膩,鼻腔內充斥著鐵鏽味。
身後的碎玻璃被染成了紅色,個個都吸飽了血,晶瑩剔透。
坐在沙發上的楊明德瞥了眼月照,灌了口白酒,好心情的哼著小曲。
“既然醒了,就去樓下給我買塊豬頭肉,當下酒菜,多肥少瘦,賬先賒著。”
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扔嘴裏一顆花生豆,繼續道:“或者用你這身賤肉去換。”
月照扶地艱難站起來,走到楊明德麵前。彎了彎唇角,笑的有些滲人,眼神中迸發出陣陣寒意。
指著汩汩往外冒血的後腦問道。
“你打的?”
“怎麼還想再挨頓打,老子今天高興先放過你,還不快去買下酒菜。”
“豬頭肉有什麼好吃的,我親自下廚給你炒個肉菜。”
楊德清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咂摸著嘴,得意地盯著月照的背影。
長得漂亮又怎樣,還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唯他是從。
月照彎腰撿起茶幾上鋒利的水果刀,扭頭對準了楊明德的眼睛。
“怎麼還想砍老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給你點好臉色,就想上天,看我不抽死你。”
說著解下腰帶,朝月照甩去。
月照靈活側身躲了過去,皮帶打在茶幾上,聲音清脆。
“奶奶的。”
楊明德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剛想繼續動手就被月照握住了右手,輕輕向後一掰。
劇烈的疼痛,使楊德清成扭曲的姿勢跪在地上。
他媽的,這娘們什麼時候勁這麼大了。
楊明德識時務,立馬認慫。
“媳婦,你這是幹嘛,快放開我。鬧著玩怎麼還急眼了,有話咱們好好說。”
臭表子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楊德清嘴上求饒,可三角眼裏寫滿算計。
月照撒手,直接卸了楊德清的右臂,將人撈起扔在沙發上。
楊德清吃痛大叫,罵罵咧咧。
月照沒理他,又卸了他的左臂,握著腰帶用力抽打楊明德的臉頰。
不消片刻,楊明德的臉腫成了豬頭。
“你他媽發什麼瘋,趕緊給我接回去,別逼我動手。”
月照並未消氣,腳踩楊德清的水龍頭,“你再罵一句試試,我腳一使勁你可就斷子絕孫了。”
楊明德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這才乖嘛,你不是想吃肉,我這就做給你吃啊。”
月照雖然笑著,但在楊明德眼裏,眼前的人就像惡魔。
他在月照眼裏看到了殺意,他是真的怕了。
月照拉過楊明德的手,放在茶幾上。
“瞧瞧這雙手,真白淨,跟小姑娘似的。就是不知道這刀鋒不鋒利,鈍刀子磨肉才是真受罪。”
說完手起刀落,楊明德右手小指齊根斷掉。
“啊啊啊啊啊······”
“我求求你放過去,媳婦,我真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家裏的錢你管,房子過給你。我馬上就跟外麵的斷了。
媳婦,看在咱們結婚這麼多年的份上,你饒我一回。你看我今後的表現,我保證不會再讓你生氣了。
我寫保證書,按手印。媳婦,你信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