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暑假啊,哎,可以幹什麼呢?”白伊琉低頭踢著小石子……
“姐,等等我也。”誰在叫我啊?一回頭,一個短發大眼睛的女孩已經掛在了我身上。
“咳咳,白伊珝,你幾歲啦?快下來啦。“白伊琉一邊拉著那兩隻雪白的手,一邊罵著白伊珝,可是,嘴角卻始終上揚著。
誰都沒看到,一棵樹下,一抹黑色的身影上過。他嘀咕了一句,“原來她也會笑,兩姐妹啊,真不怎麼像啊!”
一路上。都是我背著這個死豬回來的。這輩子也忘不了,快到家門口了,妹妹很自覺地跳了下來。剛剛還嘻嘻哈哈的她也不笑了。白伊琉恢複了老樣子。兩眼見的光芒,不複存在。
這一切,隻有一個人呢看到。在別墅頂樓的房間。那個剛在樹下的男孩。看見她們姐妹的變化,不由得皺了皺眉。
“南宮少爺,老爺請您下去廳堂。”
“嗯。”這位南宮少爺從鼻腔哼出了一個字,就走了下去。
“本來就想回房間的,真是的,又被叫住,幹什麼啊。”
“珝,別吵了啊。乖。”
“哦。”珝顯然不甘心,但是卻乖乖閉上了嘴。從小,伊珝就隻聽我的話。從小吧,從媽媽死掉後把。
以往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那時的我們6歲,小伊珝發燒了。本想叫爸媽送伊珝去醫院,我就往爸媽房間走去,門是開的。我就走了進去,那一幕,我永遠不會忘。媽媽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一個陌生男子正和媽媽親熱,媽媽竟然還很快樂似的呻吟著。每一聲都像一把刀,刻在我心裏。每一幕,就像一支箭,穿透我的心。我一直記得那個男的名字——鄭光佑。是媽媽哼出來的,他似乎比媽媽小很多。
後來,媽媽就死了,等我回來就死了。隻有我知道剛才這地方發生了什麼吧。我沒有哭,始終沒有。
“姐,姐,你在想什麼啊?有人下來了。”伊珝推了我一下。
“哦。”一抬頭,對上的是一位從樓梯走下來的男孩。黑的微橙的頭發,深得似乎不見底的眼睛。一副不羈的樣子。兩隻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裏。在看我時好像笑了一下。我一拍頭,在想什麼啊。亂想!
“啊呀,來來來啊。脩啊。來爺爺這坐。”外公微笑著叫著那個男孩。
又哪裏來一個孫子,哼,八成為了勢力吧。
外公是爸爸再婚妻子的爸爸。莫曼姿是我們的後媽。在這個不是家的家。我不想開口。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我依舊低下了頭,長頭發可以遮住我一半的臉,劉海可以遮住眼睛,這樣很好吧。
“脩啊,爺爺可想你了,國外總是回家好把!你爸媽這麼忙,來爺爺家吧。”外公開始敘舊。
我隻是覺得惡心罷了。我拉拉伊珝,她正在數豬,哎。真沒辦法。
“珝,姐出去了哦。你在這兒吧。”
“191,姐,193,拜,195……”珝很艱難地從中吐出兩個字。
我起身,撫了一下裙子,向門口走去。
“站住,沒看見有重要的事嗎?你去哪兒?”外公吼了一句。
我不說話。
“琉姐姐,快回來啊。”藍枚兒很嗲地說了一句。
“喂,藍枚兒,這是我姐。你叫什麼啊。”珝很氣地回了她一句,走向我來。
“姐,我支持你,我們走吧。”珝牽住我的手,“你們討論你們家的甜蜜,我們外人何必插一腳呢?”
我穿好鞋,開門。外公發令了。:“來人,給大小姐帶回來。”
“是。”
“大小姐,抱歉了。”
“不必了,別碰到我。”他們這群狗就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