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戴著眼鏡的陌生青年是在韓瓊文下班後,抵達三樓單人住屋開門時出現的。
並且不同尋常地手捧把基地大食堂七樓的大額用餐券卷成葉子和金雕玫瑰組合的花束。
上來就是:“韓小姐,我一年前在朋輩的工作地點對路過辦事兒的你鍾意了,可否予我一個攜手並肩的機會?”
聲音從背後傳來,熟悉的感覺襲入大腦,油然一陣頭皮發麻。
在大大小小的場合,隻要不含太大風險,韓瓊文會積極地表現自己,和誰都能說上話,且沒有過多矛盾的人際關係。
但是一遇到到這種對她直白或暗示性的表露真心的場景,理智的頭腦會很容易罷工。
韓瓊文轉身,後退,靠門。
背手伸伸縮縮地用鑰匙懟鎖孔,“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麵前的陌生青年溫和應答,“我姓穀,名海承,穀米的穀,四海承風的海承。”
他非常自然地靠近韓瓊文耳邊:“so antallagma...”
♀—可惡,我被這個男人裝到了,前後的提問與對答都不愧於家學淵源的說話藝術。
“原先的那位是您的姐妹?”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嗯。”穀海承點點頭。
“我會......”韓瓊文不假思索地想要回應。
左邊←“過段時間再想想辦法把他們一起接過來,我還有工作,先掛了。”
\/“不要再管那一家子了,我很累的好不好。好言難勸該死鬼,想要風度,運氣不好沒了,還來遷怒勸他惜命的叔叔家。”→右邊
左右各自隔著兩間房的樓梯都傳來別人的動靜。
前後為難又不想成為休閑談資的韓瓊文拉開門,推著等她回複的穀海承一起進屋。
男人也很配合地隨她動作。
急忙關上門,韓瓊文長呼一口氣。
放下包包,她一挪一步地倚上穀海承不知什麼時候單衣蕩然的彪壯肌體。
連日繼夜,可謂一次人不可相貌的奇異之旅。
++...++
二零一二年六月一日是一個充滿童趣的節日。
喪屍也同樣集體出來開班會。
星期五工作日,在一人一小隔間的七樓食堂吃午飯時,偶有僥幸者現場變身為屍者,造成視覺恐慌。
三名正決員快速進場拖走雙腳被束縛的活屍,清潔機器人滑過清走打翻的食物。
對麵隔間變得幹幹淨淨,好似從沒有過那位同事。
當天晚上,韓瓊文給剛搬到“隔壁”基地的韓父四人一一發了條慰問短信,沒有多餘的煽情通話。
當上頭的情緒冷靜下來後,韓瓊文開始不喜歡跟他們有過分的親情深入交流了。
她挺討厭沒有任何實質幫助卻偏偏能輕易綁定的不對等的無形利他關係。
讓那一家四口團聚且有後頭服務算是變相地買斷過往一切,隻是半路便宜家人而已,按自己的意願就成了。
未來13年9月開始的地震、台風過境、火山爆發、冰雪覆蓋等天災對一眾有準備的安逸持票人沒什麼生命直接威脅了,最多人群逐漸密集,下腳地越來越沒有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