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重生後,他是不想再來惹許柔的。
隻是一方麵他發現自己那位去世多年的老爹蘇七斤健在竟有許柔的手筆,另一方麵,發現健在的蘇七斤居然又和張家扯上了關係。
心煩的不止一星半點。
至於前世。
蘇亦寧的眼神倒是難得的認真。
“我也是被控製的那一個。”
許柔真的被氣笑了。
“蘇亦寧。”
“你叫我全名也沒用,我說真的。”
“你自己信嚒?”
“我可以不信,但你得信。就那天,就你給我糖那天!”
蘇亦寧邊說邊比劃指著許柔手裏的棒棒糖。
“我們確定關係的第一天?”
“對,我真不知道追到你能招來這麼大的災。”
“蘇家不窮。”
許柔真不太信蘇亦寧也會被威脅,翻了個白眼兒不想再跟這個混蛋廢話,隻是人還沒轉身,肩膀已經被蘇亦寧捏住。
雖然蘇亦寧一副站不直溜的樣子,但比許柔高出一個頭的身高還是很有壓迫性。
“你不聽人解釋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許柔抬手用棒棒糖指住蘇亦寧的鼻尖。
“我不是你老婆。少知會我。”
“誰娶你誰倒黴!”
“滾!”
“你就真不想知道我上輩子為啥那麼倒黴?”
“因為你是畜生!”
蘇亦寧忍不住咬住了後槽牙:“許柔。”
“你叫我全名也沒用。”
短時間出現的回旋鏢,生生氣笑了蘇亦寧。
“真不試試合作?”
“為什麼又是我?”
“他喜歡你。”
“你放屁。”
“噗。”
蘇亦寧開口收獲了許柔又一對白眼兒。
但旋即正色道:“我說真的,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副對你視而不見的樣子。可是事實完全相反。”
許柔微微挑眉,顯然示意蘇亦寧繼續說下去。
“那天,就你說你願意的那天。”
“他威脅你什麼了?”
“我媽差點兒出車禍。”
蘇亦寧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時隔多年,但他顯然心有餘悸。
“張淵?”
這個人雖然在許柔心裏除名,但並不代表她覺得他有這樣的能力:“有沒有可能是巧合。”
蘇亦寧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比你想象中複雜。”
“所以你受控於他?你賭博也是他指使的?”
“他引誘的。”
“嗯?”
“當然,我自製力也不太行。”
“嗬…”
“可是,許柔,如果不是他為了得到你和一一,我也不至於被他弄成那樣。”
“怎樣?”
“我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就因為我娶了你。”
蘇亦寧的眼神重新聚焦到許柔臉上。
她很美,如夏日綻放的荷花,典雅清麗。
如今青春正好,更是美得嬌豔欲滴。縱使長發被收攏,隻簡單的束了個馬尾,卻仍舊美得動人心魄。
“他似乎格外希望你結婚,又不願意失去你。你還記得那場求婚嚒?”
蘇亦寧的聲音並不急促,兩個人的記憶都被拉向前世,戀愛兩周後的那個下午,夕陽漫在天邊。蘇家別墅的小路是被玫瑰鋪就的。鮮花和巨大的鴿子蛋,晃得人花了眼。
“是他準備的。”
蘇亦寧將許柔鬢邊的碎發收到了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