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對方蓄勢待發,零見縫插針地拋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等等!開打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家的那位良家婦女就是給你拐跑了?”
帕魯森揚揚腦袋,像是在說:“我沒聽見。”
“我們打個賭吧,我如果打贏你,你就告訴我她在哪,成交嗎?”零感受到了對方聖息的流動,並不強烈,相比雲熠羽還要差了一大截的距離,就憑這樣的實力想幹掉自己,簡直癡心妄想。他倒是突然有點敬佩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聖侍,勇氣可嘉,可謂一條忠實走狗,或者“走鼠”。
“你要打贏的人,不是我。”帕魯森將雙手比在嘴前,發出一聲嘹亮的哨響。一聲整齊劃一的踏步聲,響在零的耳後。剛剛毫無存在感的十八位大漢,邁開闊步,聖息湧動,無一不是箭在弦上的態勢。
零這才發覺,這十八位大漢並非想象中孱弱,在他們身上當下所彙聚起的聖息,甚至比眼前位聖徒聖侍的聖息總和還要多出許多。完全就是不可思議的存在……就像是,就像是十八位聖侍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們這些魔鬼筋肉人……原來不是觀眾啊?”零似笑非笑地說著,心跳的速率明顯要快了許多。
“十八羅漢陣。”帕魯森冷漠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雲熠羽大人不在,他們都將聽從我的命令。”
“十八羅漢】?哈哈哈哈……好難聽的名字,”零忍不住彎下腰去,笑出了聲,“這是誰起的名字,好老土,笑死我了……哈哈,真要笑死我了……”他是真的在笑。
笑聲戛然而止——
兩記重斧落在了零的跟前,要不是躲閃及時,兩條胳膊估計就沒了。
“開打也不喊一聲,沒規矩……”沒等他說完,一聲怒喝震耳欲聾,零橫身躲過一記鐵拳。“連話都不讓說完!”
零縱身向上躍起,懸停在天,為自己贏得一絲喘息之機。“幸好你們不會飛,不然真給你們煩死。”
十八羅漢井然有序地並成一排,兩兩相摞,速快,像是一座“尖塔”拔地而起。“塔尖”猛然飛出,直逼零的方向而去,整個過程都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讓零看得目瞪口呆。
驚訝之際,“塔尖”的羅漢已經飛到了他的跟前,零虛空一踩,往更高處飛去,不料被對方一把握住腳腕,繼而狠狠甩向地麵!
在零即將墜地的一刻,風速驟改,急墜成了緩落。平穩落地。
看到這樣的一幕,站在雲屠旁邊的聖侍西澤爾眨了眨眼,“對風元素的控製果然出乎意料,那麼有限的反應時間裏,居然能夠精確地改變風速。這白毛小還真是不簡單。”
雲屠沒有答言,隻是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眼前的爭鬥。蠢蠢欲動的他,臂上青筋正如蜈蚣般浮起。
西澤爾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不過,依照他現在所展現出的實力,是不可能殺死雲熠羽大人的。那小一定是在虛張聲勢。而且,由雲熠羽大人親自挑選的十八羅漢,可是從小就經過風吹日曬的洗禮,時時刻刻刺激著體內聖息的成長。每個人可都有著不亞於聖侍的實力,卻又都那麼服從第一聖徒和聖侍的指揮。恐怕連雲屠大人都不一定能打敗呢,那小又怎麼可能……”
“**閉嘴!”雲屠厲色道。
西澤爾趕忙低下了頭。
帕魯森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十八羅漢,深邃的眸裏閃爍著勝券在握的光。
刀劈斧砍在零的身前身後來回閃過,每一次的攻擊,都仿佛是精密計算過後的產物——連續、凶猛、直擊要害。隨著零體力的流失,閃躲的速降低,危機寸寸逼近。
終於,肩胛骨的位置率先傳來了劇痛。
零一個踏步後撤數米,單手撐地,鮮血滴答滴答地落在草地上,沿著草葉間的窄小紋,流入草根,潤物無聲。
“疼死我了。”零在嘟囔的同時,十八羅漢絡繹而至,無一不是異常凶猛。
他們體內的聖息還在翻滾、跳躍,時時刻刻灼燒著他們的神經,讓熱血保持在沸騰的狀態。不知疲憊、不知收斂,每一次跳躍、揮斬,都是孤注一擲的賭博!
又一記橫斬,零的腰間再多一道傷口。
“差點給我把腎切掉,這些畜生……”零忍著劇痛在空中翻滾了幾圈,血濺了一身。十八羅漢仍然沒有收手的意思,再次蜂擁而至。
西澤爾望著前方發號施令的帕魯森,眼睛滴溜溜一轉,“我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側過臉去看看雲屠,對方依舊無視自己緊盯戰局。“現在這種局麵,完全不該是這場對決應有的樣。”他決心以自己獨到的見解重獲賞識。
“**閉嘴!”厲色更甚。
西澤爾隻好再次地下了頭,他用弱不可聞地聲音咕念著:“零一直在閃躲,沒有任何反撲的意思,這不可能是一個聖徒應有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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