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位於天風大陸天嵐帝國蒼風山山腳下的一個平凡的小村莊,村莊錯落著十幾戶人家。在離山腳最近的那一戶人家的院落中,一個九歲的少年正在揮動著手中的木刀。少年名叫瑟修,他的父親名叫蓋爾,是這個村子裏最好的獵人,所以他從小就開始隨父親鍛煉,此刻他正在進行每天必做的晨練,揮刀500次。

院落裏曬著許多的動物皮毛,以及各種各樣的草藥,瑟修練得滿頭是汗,赤膊著上身,一下一下認真的揮著刀。這時一個美麗的婦人從房屋內推門走出,棕色的長發,深藍色的眸子,白皙的皮膚,她正是瑟修的母親赫麗。赫麗看著院子裏的瑟修對他說道:“修兒,屋裏藥浴給你準備好了,等下練完就去泡一泡,泡之前記得把桌上那碗健體湯喝了。”

瑟修聽到母親的話語手中微微頓了下,“可是,母親,那個健體湯實在是太苦了,就不能加點甘草嗎?”

瑟修的母親是個草藥師,據說以前也是個大家族的小姐,後來出了變故,家族落魄了,他母親隻得靠著從小學習的草藥知識考取了草藥師,加入冒險團謀取生計。她與瑟修的父親就是在冒險團認識的,在老套的英雄救美劇情下,蓋爾從風原狼口下救下了赫麗,兩人便走到了一起。話雖這麼說,但如果瑟修的爹不是長得那麼帥氣的話,估計這報答就從以身相許變成了下輩子當牛做馬了。

“不行,甘草會衝淡健體湯的藥力,男孩子怎麼可以怕這點苦,一仰頭不就灌下去了。”瑟修的母親回絕了瑟修的建議,轉身去翻動院裏曬著的皮毛和藥草。

“哦。”瑟修有氣無力的歎了一聲,想起了第一次喝健體湯,苦的他眼淚都出來了,最後是被他爸拎著他灌下去的。不過這湯藥也確實有著獨到之處,自從瑟修六歲開始每月喝一次健體湯泡藥浴之後,從來沒再得過什麼傷風感冒之類的,而且身體越來越壯實,現如今9歲的他八塊腹肌已經初顯,家裏的硬弓他也能拉開一絲,要知道那硬弓是他父親當年冒險時偶然獲得的,完全開弓據說得600斤臂力呢,可見這藥效確實很顯著。

很快瑟修揮完刀走進了屋裏,屋內一個浴桶正在冒著熱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草藥的氣味。瑟修來到桌前看著桌上那碗深褐色的健體湯,皺著眉,咬了咬牙,端到嘴邊眼一閉就直接灌了下去。灌完藥湯的瑟修眉頭皺的更難受了,嘴裏彌漫的苦味讓他飛快的來到水池旁舀起旁邊水缸裏的水瘋狂漱口。漱口五六次後終於是覺得嘴裏那股苦味好多了,瑟修放下水瓢褪去褲衩,爬入了浴桶內。

浴桶內的水溫並不算太低,沒多久瑟修的渾身變得通紅,藥力慢慢侵入身體帶來些許的刺痛感,瑟修覺得有一股暖流從他的小腹流入他的全身,他知道健體湯開始發揮效用了。此時瑟修閉上眼不去理會身上的刺痛,開始修行起他父親教給他的靜心訣。

就這麼靜靜的在浴桶中泡了約半個小時,水溫漸漸變涼,瑟修睜開眼睛從浴桶中爬了出來。感受到剛才晨練的疲勞全都消散,瑟修握了握小拳頭,感受著身體湧現出的力量,滿意的擦幹身體穿好了衣服。這本是瑟修的日常生活,可瑟修不知道的是,從一開始就有一個人一直注視著一切。

轉眼過去了四年,蒼風山某處角落突然從地底冒出了一到黑影,“該死的赤色防線,居然連地底都有那麼強大的禁製,要不是我足夠強差點折在了半路,即使這樣我也受了重傷,力量十不存一。不過,我終於還是過來了。光之麵的生物啊,顫抖吧。”那道黑影又慢慢沉入地裏,一陣風吹過蒼風山,這股風裏透著的那股陰冷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咻”一聲箭鳴閃過,一隻跳起的野兔瞬間被穿腦而過釘在了樹上。這時旁邊灌木叢一陣抖動,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走了出來。男孩立馬跑到了那棵釘著兔子的樹邊用力把箭拔了下來,然後開心的拎起兔耳朵舉著朝身後那個男人喊道:“父親,我射中了,我已經可以預判這些動物的行動了。”

“嗯,不錯,能預測獵物的動向才是一個合格的獵人。”男人看著男孩眼裏滿是欣慰的說道。

男孩正是如今已十三歲的瑟修,男人則是他的父親蓋爾。從一年前開始蓋爾就每天帶著瑟修在這片山林打獵。瑟修從一開始的山雞野兔從容從他箭下溜走,到如今再無一隻動物能逃脫他的獵殺。他的父親教會他如何隱藏氣息,如何預判獵物行動,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獵人。

蓋爾帶著微笑朝著瑟修走來。就在剛走到離瑟修數米的地方,蓋爾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隻一瞬間,蓋爾彎弓搭箭指向山林深處。

“怎麼了父親?”瑟修朝著父親瞄準的地方看去,眼裏滿是疑惑。

“什麼都別問,快跑,向家裏跑,如果我沒追上你的話,帶著你的母親叫上村裏人一起往都城跑。”蓋爾嚴肅的說道,那搭在弓上的箭矢泛起一抹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