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國,江海市。
這是一個平靜的早晨。
“報告少爺!葉天那家夥離婚了!按照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咱們倆現在就像是秋後的螞蚱一般,蹦躂不了幾天了!”
“所以我製定了詳細的出逃計劃,首先我們先坐船過海,然後再徒步翻越……少爺,你有沒有在聽啊!”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大吼聲,一個身材魁梧、滿頭白發的肌肉老頭衝進臥室。
拉開窗簾後,他盯上了還趴著睡覺的顧辰,試圖拉走被子。
如此惡毒的行為,讓顧辰忍無可忍,隻好出聲阻止。
“福伯你也是顧家的老人了,怎麼遇到點小事就慌成這樣?”
“趙筱筱雖然是我遠房妹妹,但我們這脈和他們趙家關係可不好,出事也扯不到咱們身上來。”
對老管家破門而入的不禮貌行為,顧辰痛心疾首,提議道:“你看看你,天天這麼閑,還不如去郊區把我那幾百畝地耕了。”
福伯滿臉懵逼,閑的人是我?
還有,不是你叫我觀察那邊情況的嗎?
自從葉天那家夥入贅後,你還抽空寫了本《歪嘴龍王贅婿》拿給老頭子我看。
雖然細節上有些小出入,但是劇情總體都是那麼發展的,簡直就是預言書。
福伯戴上老花鏡,掏出懷裏的《歪嘴龍王贅婿》翻看起來。
“前天晚上趙家舉辦晚宴,你這書裏寫的劇情,是葉天用拖拉機拉了一車土豆進場當做壽禮。”
“實際上昨晚人家送的是三十隻小種豬,用麵包車拉進去的,結果麵包車沒刹住車,把葉天撞進了牆裏。”
“然後就被一頓嘲笑……趙筱筱當場打了葉天一個小逼兜,還要離婚。”
“最後葉天歪嘴一笑,眼裏三分涼薄、三分譏諷……伸出小拇指一彈,猖狂道區區趙家彈指可破!”
“兩排兜帽仔帶著百億現金入場,一頓打臉後,簇擁著葉天瀟灑離去!”
“……話說龍王殿這群兜帽仔怎麼想的,非得一個個的都穿這個帶兜帽的大鬥篷。”
福伯合起書,麵色凝重。
“按照劇情,葉天馬上要回歸這個什麼龍王殿……化身龍頭王了,少爺你這書還寫不,怎麼到這就沒了,你不能太監啊!”
顧辰邪魅一笑,看得福伯頭皮發麻,你怎麼笑得跟葉天那麼像?
“福伯,這波我已經站在大氣層了,你猜猜前晚我在忙什麼?”
顧辰從衣櫃裏找出一件大鬥篷穿上,戴上兜帽後,徑直開車出發,要去關心一下自己的好朋友。
福伯立在車庫旁,呆滯的看著遠去的麵包車,我說車牌有點眼熟呢,敢情前兒晚上,開車衝進晚宴送豬的是你小子?
……
江海市是大夏東部的一個大城市,作為赫赫有名的慈善組織,龍王殿的一個分部就設立在這裏。
顧辰開著麵包車一路狂飆,衝進了一處荒廢的精神病院。
破舊的樓房和雜草叢生的庭院,顯得整個醫院很是孤寂。
但實際上,曆經改造後,這下麵已經成了葉天的龍窩。
“痛!太痛了!”
辦公室內,葉天播放著維也納,腦殼上似乎飄著朵烏雲,正滴滴答答的下著雨。
為了宣泄情緒,他趁著雨季,掏出小提琴拉起了肖邦。
“啊呦,我活得好悲傷,我在雨裏拉肖邦。”
看見這痛心疾首的一幕,剛推開門的顧辰忍不住歪嘴一笑。
男人嘛,果然都是脆弱的,哪怕強如歪嘴龍王,離了婚也是愁眉不展。
打完卡,顧辰照例要回去睡覺。
葉天丟下小提琴,一把將他揪了回去,順手切了個歌,開始播放電音之王。
“嘿嘿嘿,辰辰啊,沒想到我脆弱的一麵就這麼被你發現了。”
葉天促狹的挑挑眉,歪嘴威脅道:“你是知道的,我向來心狠手辣,你發現了我的秘密,處境就變得很危險了。”
顧辰雙手一攤聳聳肩:“說吧,你是要安排我去黑土挖礦還是去西博利亞種土豆?”
葉天眯起眼睛,沒想到這小子油鹽不進,已經學會以退為進。
“顧辰辰,你是知道的……”
顧辰毛骨悚然,拒絕道:“不要用疊詞好不好,搞得氣氛這麼焦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