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宮門前,乞伏瑀收下柳沁怡送來的請柬後匆匆去了淩府。淩府開門的家仆告訴福全,“公公來的不巧,小姐出門了。”
福全追問,“可知道你家小姐去了何處?”
家仆搖頭表示不知。
坐在馬車上的乞伏瑀想起皚皚前幾日曾說要去元宮一趟,於是喚回福全又回了元宮,守門護衛思索片刻說道,“回稟殿下,方才沒有姑娘來,倒是柳姑娘剛到時,奴才看見遠處有個青衫姑娘也走過來,可那姑娘並沒有走近,隻是站那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乞伏瑀想那青衫姑娘定是皚皚,於是和福全架上馬車又向市街奔去。
聖京的街道一如往昔,川流不息。乞伏霖手裏拿著兩個炸果子追上皚皚,遞一個過去,“剛炸出來的,酥酥脆脆,香香甜甜。”說著他還把另一個炸果子放在自己鼻下,美味般聞了聞。
皚皚還在生他的氣,不理他。乞伏霖笑嘻嘻地把炸果子一口塞進嘴裏,邊吃邊說,“唉,不食人間真美味,隻飲忘情斷腸水。”
皚皚再次陡然停下,怒道,“你又在混說什麼胡話?”
“你肯理我了?”乞伏霖聽著皚皚十分無禮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討好地笑。
乞伏霖的討好,讓皚皚深深怔住,不禁感到自責。其實她知道乞伏霖說的沒錯,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那些話後會生氣會動怒。
“對不起…”皚皚開始後悔遷怒到乞伏霖。
乞伏霖一臉驚然,隨後又笑嘻嘻道,“我知道附近新開了家點心鋪,他家的奶酥你一定沒吃過,我帶你去嚐嚐。”
皚皚徹底消了氣,笑著點頭,“嗯。”
四人向點心鋪走去,街上人頭湧動,時不時有馬車轎輦經過,這時一輛紅漆金頂的馬車停在他們四人前麵攔住去路,乞伏霖看了眼馬車笑著不出聲,皚皚也知道車廂裏坐著的人是誰。這時,乞伏瑀從馬車上下來,對乞伏霖道,“從前竟不知世子喜好遊街。”
乞伏霖拱手行禮,“原來殿下喜好乘車遊街。”
乞伏瑀不再理乞伏霖轉首去看皚皚。
皚皚見了乞伏瑀,隻低眉垂眼地微微行了禮,沒有說話。
乞伏瑀本就在四處找她,急著問道,“你去過元宮了?”
皚皚正要回是,被乞伏霖攔話道,“我們正要去點心鋪,殿下一同前往?”
皚皚收回剛到嘴邊的話,抿起嘴。
乞伏瑀揚起下巴低眼瞅著乞伏霖,“世子多話了。”
乞伏霖也抿起了嘴,挑起眉頭。
皚皚又開始心裏難受,不想與他們兩個糾纏,轉身向淩府的方向走去。
乞伏霖急著去追,乞伏瑀拽住他的手臂,“世子既然話多,便留下來陪孤多說說話。”
回了淩府,皚皚問絮兒,“你看太子殿下和那柳家小姐是不是很般配。”
絮兒搖頭說道,“不般配,太子殿下英俊瀟灑,待人真誠。那柳家小姐對旁人一副高不可攀的麵孔,在太子殿下麵前卻柔弱嬌羞的模樣,表裏不一的人怎麼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皚皚也搖頭道,“你不懂,在喜歡的人麵前,都是表裏不一的。”
“小姐,你喜歡太子殿下嗎?”絮兒突然問。
皚皚驚愕地看著絮兒,半晌才語無倫次地急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他?先不說他是太子殿下,就是尋常世家公子,我…也不會喜歡他。”
絮兒嘟起嘴,奇怪地問,“小姐,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嘛,急什麼?”
“我急了嗎?我沒有急啊…”皚皚慌亂地解釋著。
絮兒摸不著頭腦,小聲嘟囔,“這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