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巴達沃登(Barderwoode(2 / 3)

阿爾泰瑞沒有理會他,他的目光似乎隻是望著天上。

他的眼神漸漸冰冷,手中的匕首握得越來越緊。終於他動了,比獵豹更加迅捷,因為他是這個世界速度最快的巨鷹一族。“當”沒想到阿爾泰瑞拔劍的速度更快,將他的攻勢瞬間化解。隨後,劍與手又都很好的藏在了鬥篷下。

“我不想打架。”他的語氣依然冰冷。

“聖劍格瑞爾(Geriel)!”他驚訝地大呼,“你到底是誰?”他眼中的敵意更加濃厚。因為這樣的敵人,會嚴重影響到先知的安全。

“蘭特(Lant)。”從天而來的一道柔和的聲音,蒼老但是慈祥,淡淡的像是在耳邊訴說,讓聽到的人感到心情舒暢。“他是尊貴的客人,送他上來。”這是先知的聲音,蘭特就是那個白發青年的名字。

他收回了匕首,盡管他還是有很多的疑問.很多的不情願,但是他還是尊崇了先知的意願。他沒有說什麼話,直直地望著阿爾泰瑞,然後從他身體的背後長出了兩隻巨大的黑色翅膀,接著,他的整個身體也都變成了一隻鷹,完完全全的一隻鷹。隻是他的個頭比普通的鷹可要大得多了,他的臂展足有5米長。“上來,先知要見你。”他的鷹頭講著人話。

阿爾泰瑞沒有過多廢話,也沒有任何膽怯,嫻熟的以一個漂亮的姿勢騎在了巨鷹寬闊的背上。巨鷹們的力量十分強大,這是他們可以支撐這巨大身體的必要條件。但力量不是巨鷹讓人感到最恐懼的地方,他們與生俱來的魔法才是。當然,除去魔法,他們本身的速度也是快的驚人。一眨眼的功夫,巨鷹已經帶著阿爾泰瑞到了尤利安斯神殿門口。

這座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散發著淡淡輝光的神殿,真的無法不讓人感到它的威儀。它太神秘而神聖,以至於當你真的站在神殿前麵,你卻又要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但是,這對於一個外鄉的阿爾泰瑞來說並沒有覺得這樣。身後的巨鷹蘭特已經飛走,對於巨鷹一族來說,除了巨鷹之王,他們也是無法直麵心中的聖地的。

“進來吧。年輕人。”從神殿內部傳來先知的聲音,接著阿爾泰瑞感到自己似乎被一陣風給托了起來。他沒有反抗,也看不到他到底有怎樣的表情,但是他的確離了地麵將近30公分,並且緩緩地向前移動著。那關著的石門也慢慢地自己打開了,而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滿殿的金色光芒,那就是金光輝石的光芒,永遠柔和。

“您,看得見我?”阿爾泰瑞被送到了一個老人麵前,略帶冷漠的問。這個白色長發,白色長須,白色眉毛的老人家,看上去猜不透他到底幾歲了,因為他的麵容還是有些年輕,除了少許的皺紋。聽說他有一萬歲了,但是一萬歲的人會有這樣精神的麵貌嗎?他穿著黑色長袍,手上還拄著一根法杖,頂部似乎少了什麼,留下一個六芒星圖案的空槽。他笑得很和善,與一個普通的老人沒有什麼兩樣。他就是先知弗裏恩·考瑞布恩·尤利安斯。

“如果你比我還要老。”他笑著,走近了一些,“有什麼事嗎?我似乎聽到了阿利亞斯。”

阿爾泰瑞從鬥篷中取出一塊水晶,六芒星圖案的,散發著淡淡的光,拿在他手上,遞給弗裏恩。

他什麼都沒做,但弗裏恩卻瞬間變了臉色,變得危險,就像他很早時候的那樣。他左手一揮,那水晶已在他手中。隨即他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你從哪裏得到它的?”他看起來很不友善。

“是阿利亞斯法師給我的。”阿爾泰瑞的聲音依然很冷漠。

“你說謊。一個法師不會將他最重要的水晶給其他人。”弗裏恩提高了聲音,眼神中的銳氣提醒阿爾泰瑞,這可不是一個普通老人。

“那麼為什麼您可以將它送給阿利亞斯?”阿爾泰瑞反問,話中沒有任何膽怯。

弗裏恩沉默了,那銳氣不知不覺就淡了下去,左手的水晶自動飛到了法杖上,完全的重合在一起。而這木質的法杖此刻也脫落了外衣,變成了一根通透的玉杖。他不去看阿爾泰瑞,歎了口氣,說:“他是我見過的最不一樣的的法師。有些魔法,我從未見到過。所以,我們成為了朋友,非常好的朋友,我送給他這塊蘊含生命力量的水晶,希望他可以長壽,因為他看起來太蒼老了。而現在,水晶重新回到了這裏,是不是······”他緊張的望著阿爾泰瑞。

“是的,阿利亞斯法師去世了。他讓我拿著這個水晶來找您,他說您也許會有我要的答案。”阿爾泰瑞的聲音明顯低沉下去,似乎有些感情。

“他才300歲,對於一個法師來說,這還是很年輕。而對於我來說,我也好久好久沒有朋友了。”弗裏恩搖搖頭,落寞的情緒都在他臉上,“我會這樣傷心大概還是在4000年前了。”他笑了,就像是在嘲笑自己,“那麼你呢,有什麼事嗎?”他重新變回了那個和善的老人。

“我相信您應該知道,阿利亞斯法師並不是這個大陸的人。”阿爾泰瑞平靜的訴說著這句話,就好像這並不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或者隻有他自己認為這不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所以······”

“等等!”弗裏恩打斷了他,“聽你的意思,你也知道?”

“他是我的老師,而且”阿爾泰瑞停頓了一下,“我也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他摘下了蓬帽。

“尤利安斯大帝!”老先知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法杖揮舞,那石門快速的關上了,神殿完全的封閉,所有的他的一切都在表示他現在有多麼的驚訝。是的,這個黑色卷發的人不是尤利安斯又是誰呢,誰又擁有黑色的頭發呢。可是,弗裏恩猛地搖了搖頭,因為理智告訴他尤利安斯大帝已經離開了這片大陸。“抱歉,我失態了。你與5000年前的大帝長得太像了,但是你不是,因為你沒有大帝的威儀。”這個老頭一笑,“同樣的黑發,黑眸,你可以告訴我你與大帝有什麼關係嗎?”他很平靜,其實呢他不自覺靠近的身子和在背後已經顫抖的左手都表明他是裝的。

“我的老師,阿利亞斯先生為我製作了這件魔法鬥篷,他說過我的樣貌會引起轟動,但是我對於這一切都不明白。我來自卡利肯,而我的祖先也叫做維高斯(Vigoss)·尤利安斯,就是這樣。”可以清楚的看到阿爾泰瑞英俊的臉上是怎樣的冷漠,看不到一絲微笑的肌肉。

“卡利肯,卡利肯。”弗裏恩低低念叨著這個詞,眼神像是陷在回憶當中,“我可以感覺的到。”他說著奇怪的話。

“先知。”阿爾泰瑞輕輕呼喚一聲。

“嗯哼。”老先知急忙擦去了眼裏不多的淚水,雖然微笑,但這微笑顯得很沉重。

“您有什麼辦法讓我回到卡利肯嗎?”

“是的。我記得阿利亞斯也曾問過我,但這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二十年前的答案還是沒有改變,沒有。”他說到,“也許曾經有一種辦法······”他笑笑。

“什麼辦法?”

“曾經有一個人做到過。”老先知笑著搖搖頭,“他就是大帝。但是傳奇已經失傳,不會再有人可以穿越時空了。留在這裏吧,和我的老朋友一樣,他為此已經尋找了100年。可惜最終還是躺在了這片土地上。”弗裏恩坐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一個安放在王椅之下的左邊的普通木椅,普通就像弗裏恩自己一樣。

“也許我有辦法。”阿爾泰瑞提高了聲音,因為他不想要這樣的回答。

“聖劍已經拆散,不會再有辦法。”弗裏恩輕鬆的說著,因為如果對於無能為力的事還要過分追求的話,那人豈不是也太傻了嗎。

“聖劍?”阿爾泰瑞想起那隻巨鷹,“是這個嗎?”他拔出一柄寶劍。

“勇氣之劍?”弗裏恩發誓這是他人生中最驚訝地日子,他立刻站了起來,急忙的把劍拿在自己手裏,仔細的觀察。劍柄頂端是鷹頭,兩隻翅膀則分開了劍刃與劍柄,銀白色淩冽鋒芒,看上去就覺得這是一柄寶劍。“這可不是任何人可以製造的出來的。”弗裏恩的眼睛深陷在劍裏,目光一刻不離開劍,滿含著別樣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