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居然敢來我寒宮鬧事,不知死活!”
熙熙攘攘來了一群人,為首的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眼睛微眯。
先是拔劍把靈船圍起來,每一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是這實力有點參差不齊,居然還有煉氣期的。
“識相的話,速速離開!”山羊胡子說。
清寧忽略他的話,站了出來,“我名清寧。”
“哈哈哈哈哈,你這女人耳朵是不是不好,我們山羊管事是叫你們趕緊滾!”
“我看這也不像是什麼大宗門的弟子,死纏爛打非要進入我們寒宮,怕是有什麼陰謀,要我說直接……”這人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看可行。”
“行什麼行!”山羊管事把剛剛說話的人一人賞了一香港腳。
“那紫衣服身上掛的宗門令牌是擺設?”
紫衣服?
哦!是衛昭。
“說不定那是他們偷來的。”剛才起了殺心是寒宮人,委屈抱著屁股,還在強詞奪理。
山羊管事覺得自己呼吸不通暢,這些年招進來的護衛都是一些靠關係進來的酒囊飯桶,本事一點沒有,狐假虎威這招倒是玩的透徹,但是自己也不敢說什麼。
這些年,在前任宮主手下做事的人,都被各種奇異的理由換了下去,還是自己審時度勢,才保住了如今的地位。
還有那個自喚清寧的女子,先前第一眼就覺得眼熟,現在才想起來像誰。
“清寧殿下回宮了?這幾年外出遊玩可好,宮主大人可甚是想念您。”山羊管事諂媚地笑了笑,雙手在胸前下意識搓動著。
清寧冷笑,這個管事還真是有趣,把自己當初如同喪家之犬的逃離說成了外出遊玩。
“殿下?我們殿下不是在宮裏好好地待著嗎?怎麼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冒牌貨?”
開始有人質疑山羊管事了。
其實熊果他們都看出來了,這些人雖然修為都沒有那個山羊管事的高,地位也不如,但是卻對他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
這是第幾次反駁山羊管事了?
“那是前任宮主的女兒。”山羊管事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一個一個字地裝出來。
都說了是殿下,幹嘛非要深刨到地。
“那不請我進去坐坐?”
清寧清淡地目光落在山羊管事的身上。
“這……這……”
山羊管事十分為難,這不就是把禍家之星引狼入室,宮主夫人怕是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清寧殿下回來,宮主的位置還坐的穩嗎?
那就沒有什麼宮主夫人了,要我說這寒宮本就不該讓外人來管。
如果清寧殿下真是回來搶位置的,那自己不就是有了從龍之功。
不管了,賭一把!
山羊管事側過身子,彎腰,“恭迎清寧殿下回宮。”
“不是!管事的,怎麼能讓這阿貓阿狗的進去!”
好在山羊管事的給力,直接壓製住他帶來的人,這些年輕人啊!都忘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人,而誰又才是鳩占鵲巢。
靈船緩緩前進。
越往裏前進,漸漸出現了幾家房舍,但是呈現出來的景象讓清寧攥緊拳頭。
在記憶裏,寒宮確實是資源匱乏,但是百姓的生活也從未如此艱難。
民不裹腹,房屋潰敗,生活如同行屍走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