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預計要到天黑以後才能到達靈界的月城，在劍修的帶領下，硬生生在太陽還未落山前就抵達。
拿著入城令，四人都輕鬆地進到了城內，也是到分別的時候了。
道別後，楊柳和哥哥轉身走出一步後又停住，最後鼓起勇氣，想找應辭舟單獨說句話。可轉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哪能看到應辭舟的身影？
楊凡看到妹妹突然停下，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沒有找到人，楊柳失落地搖了搖頭，道：“無事。”
楊凡順著妹妹的視線看過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轉頭看到她低落的神情，也明白自家妹妹的心思，暗歎一聲，安慰地拍了拍肩膀，“走吧，先回驛館。”
那般氣度的人他們估計是無緣再見了。
還是不甘心的楊柳還在一步三回頭地尋人，希望能再見到那個身影。她今天都聽到了，應辭舟一直都是喊程安“姐姐”，昨晚兩人那麼親密的姿態也就不奇怪了。被衝昏了頭的少女陷進了一個奇妙的幻想中，對方一切的行為都自動合理化了。
月城雖隻是一座邊境小城，卻是靈界與其他兩界交流的唯一入口,往來的人絡繹不絕。街道兩旁各種店鋪，叫賣聲不絕於耳，除了各種修行所需的材料，如妖丹、獸骨、靈藥、法器，還有各界特色物產。
城外黃沙漫天，城內綠意盎然，一牆之隔，景色卻大相徑庭。城中最高的一棟建築，頂點處雕刻著一輪新月，旁邊還伴著一顆星星。每當夜幕降臨，這輪新月就會和天上的月亮，共同灑下月輝，寓意這片地方永遠不會陷入黑暗。
“這就是月城啊，跟我想的不一樣呢，從城牆外麵也完全看不出來裏麵會是這種模樣。”
“你以為會是什麼樣的？”程安問道。
“和外麵差不多吧，到處都是黃沙。”應辭舟歪頭想了想。
“靈界的人親近自然，追求自然之道，長期居住的地方自然是要追求舒適為主。這座城也是因為有其他族類頻繁出入，才如此布置。靈界內一些氏族部落，就是完全生活在森林裏的。據說這樣可以讓他們進入“無我”的境界。”
“靈界的人修煉看重的不是靈根，而是感知力。至於感知力是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攻擊方式類似修真界的迷陣幻陣，隻是他們不需要靠外物提前布置，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間。”
“哦，那是不是真的像傳言一樣，人人都可以修煉？”
程安聞言，笑著搖搖頭，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妖界和靈界的人都會化成人型？”
“蘇師兄告訴過我，妖族的幼崽在很小的時候就會由父母幫忙化形，然後一直保持人形修煉，這樣修煉起來會很快。”
“嗯，人族體內的經脈穴竅暗合天地至理，天生的道體，最適合修煉，最容易渡過天劫。人族修士到了元嬰期，便會開啟靈府，擁有神識，勘破一切虛妄，靈界的種族天賦在這裏就會被克製。換一種說法就是，人族也擁有這種能力，隻是前置條件太長，靈界的方法就是跳過前置條件，直接開啟神識。”
“所以，才會說人人都可以修煉。隻是靈界是靠修煉這個來強大自身，而人族是自身強大後開啟這項技能，順序錯了，結果就不對了。”
兩人的目的地並不是月城，休息了一晚後又再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