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雍胡九異口同聲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李楠竟然還使用過血殤,而且熟悉度還相當高!否則血殤怎麼可能發出傳說中的劍鳴? 劍鳴,傳說中隻會有兩種情況產生。第一種,當一把可以斬斷一切的神劍冶煉成功時,所有材料在高溫下融為一體,遇到冷空氣時會自動將內部的極為細小雜質基礎,徹底填補劍身中的縫隙。如果說第一種還有些許科學依據,第二種則隻會出現在神話中。就是當一把劍跟隨主人經風曆雨數十年,會漸漸產生和主人一樣的性格,甚至思想!當它遇到和主人相似性格、經曆、精神、信仰的人時,會由內而外產生出一種抒發情感的輕吟,故被人們稱之為劍的低語,又稱劍鳴。
吳雍曾經聽瘦老師提到過相關的知識,原本隻當做笑談,可沒想到竟然真有其事,而且自己就親身經曆了一番。
“既然血殤如此惡劣,你為什麼不將它毀去呢?免得迫害他人。”胡九道。聽李楠說,血殤可以激發人類本性的殺人欲,既然如此毀去它不就萬事大吉了?
李楠搖搖頭苦笑兩聲,“不可能,想毀去血殤是在太難了。雖然血殤的質地並不如何堅硬,但韌性十足,我曾經嚐試用大量高能壓縮雷炸彈轟擊,結果卻無濟於事,甚至一點破損都沒有。”吳雍大驚,究竟是什麼材質,才能做到?如果允許大批量,豈不是能武裝一批戰鬥力強悍的士兵了?
胡九剛張嘴,李楠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失敗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方法不對,我也曾經試過利用幾千度的高溫將其融化,可是仍然失敗。我也很好奇,血殤是鎮族之寶,為什麼對於它的記載少之又少呢?”
吳雍腦海靈光一閃,張口呼道:“因為鑄造血殤的不是本族人!”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胡九道,雙手抱胸。
“這些年我聽家主曾經提到過,鑄造血殤的人對李家很感興趣,或者說對蠱毒很感興趣。據說因為某種原因,他被破例授予資格可以隨意出入李家,但不可以把蠱毒帶出去。要知道,如果沒有專業的設備,根本無法完好保存,萬一有所泄露,就有可能造成感染,這樣的事例不在少數。”
“但是,在他聽完警告後。當場將一種蠱毒揣在懷裏。立即被在場所有包圍,接下來他幹了一件讓所有李家人羞愧不如的事。”
“羞愧不如的事?”
“當時的副家主怒斥他,說他沒有絲毫經驗就敢擅自挪動。還說他,目中無人、無視規定,以後再也別想來了。”
“他什麼反應?”吳雍好奇道,是在摸不著頭腦。
“他立即掏出裝有蠱毒的皿器,盡數傾倒在身上!”李楠沉聲道,自她出生還從未見到有人敢如此大膽,雖然聽家主講述時分外疑惑,但看到家主滿眼敬佩,也不得不聽信。
“隻見蠱毒並未蔓延,反而跟隨他的動作而附著,沒有絲毫異動。他不屑地說,‘這就是你我間的差距,你們隻是觸摸到皮毛!而我已經掌握了精髓,一個蠱毒的初學者有什麼資格對蠱師指手畫腳?真以為我怕你們?隻要我願意,我可以穿行於雷克星的每個角落!更別說一個小小的李家!’”
“蠱師是什麼職業?跟異師一樣麼?”吳雍問道。
“不知道,恐怕你隻有親自去問問他了,他每年都會來幾次。不過他比我們百年世家掌握的知識還要多,足以說明其強悍。”
“哼哼,這等高傲之輩,真想見見!”胡九舌舔齒間,露出玩世不羈的笑容。
“嗯!”吳雍點頭應道,心中對蠱師這一職業多了幾份敬仰和隱約的渴望。
“不!我勸你們不要與他相見。最好連這種念頭也不要有!”李楠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
“你們也知道現在李家內部並不團結吧?”見二人點點頭,繼續道,“之所以不團結,就牽扯到那位神秘的鑄劍師,在他展示了自己驚人的實力後,李家出現兩種不同的想法。其一,大多數老一輩人認為鑄劍師是為了了解李家秘密的間諜,所以經常嚷嚷要哄他走,並鼓動不知情的人與之大大出手,不過在鑄劍師一隻手將一位虎背狼肩的壯漢掄飛十多米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對他挑釁,但是背地裏卻對鑄劍師的種種行為指手畫腳。其中反對他留在李家的代表人物,就是現在的副家主。”
“另一個觀點,則是想與鑄劍師交好,畢竟誰都喜歡與強者為伍。這就引起了持反對意見的族人的不滿。當初李榮還不是現任家主,他頂著壓力向鑄劍師求學。”吳雍露出讚同的神色,如果是他也會這麼做。隻要能學到有用的隻是,管別人的看法呢!
“因為時間漸久,二人關係也隨之親近,李榮的刻苦,更是引來了鑄劍師的傾囊相授。僅僅半年,李榮對蠱毒的熟悉程度和應用程度就已經遠遠超過李家所有人。最後上代家主在臨死前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他。但是以副家主為首的很多族人都不認可李榮,如果不是李榮施展了鐵腕手段早被趕下台了。懂了麼?你們沒有後台,很容易被驅逐。”
“謝。。。謝。。。”吳雍知道那都是機密,至少不是他能知道的,李楠一定是冒著風險提醒自己。可是,如果真有機會會會那位鑄劍師,自己可能不去麼?但看李楠緊張的樣子,沒有說出口。
李楠站起身,俯視吳雍,“長時間使用血殤對身體損傷很大。我是血殤的上一任主人,吳雍,聽我一句勸,不到生死的危難關頭,不要使用。”說罷,從床底下翻出一個木盒,從裏麵拿出一把泛著淡淡金光的六尺長劍,“把血殤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