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第七機甲集團軍,仁川基地一個後勤彈藥庫內。
後勤處雜務二等兵楚雲明正與一個迷彩軍服沾滿油漬的機甲修理工老鄭頭下象棋。
楚雲明走了一步將,這開局讓老鄭頭目瞪口呆。
“你為什麼先走將?”
楚雲明白皙的臉在窗外的炮彈火光下鍍了一層銀色光輝。
“不是讓領導先走嗎?”
“那你為什麼又走馬?”
老鄭頭看到楚雲明第二步跳馬更是匪夷所思。
“隨後馬子跟上啊。”
楚雲明露出無害的笑容,鄭老頭一聽,糾結的眉毛舒展,指著楚雲明說道:
“看來你對集團軍司令先行撤退很不滿意啊。”
楚雲明看著外麵火光連天,榴彈炮密集爆炸的聲音都要把自己耳朵轟聾了。
敵軍的雷達坐標要是鎖定的再精準一些,炮灰團的這些“精銳”們就要化成骨灰了。
楚雲明聳了聳肩,無畏說道: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仁川之戰打了一半,集團軍總指揮就被嚇尿褲子,將王牌機甲部隊轉移到釜山,讓我們炮灰團打前陣拖住美軍精銳,仁川的美軍可是足足三個機甲兵團,我們這些炮灰在人眼裏就是劈柴。”
楚雲明還想再說些什麼,看到門口出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個疤臉大漢,肖斬龍。
炮灰團的老大,高麗半島集團軍總司令的大外甥。
“你們還有心思在這下棋!美軍的機甲部隊都要推過來了!”
肖斬龍咆哮著,像一條惡犬。
楚雲明收拾了棋盤,鄭老頭則被一個耳光打倒在地。
楚雲明雙拳緊握,雙眼蔑視著看向這群有一些背景但不是很多的軍痞流氓們。
“你就是楚雲明?我現在調任你去機甲基地駕駛鬼災級機動裝甲,去支援明礦區域的機甲部隊。”
老鄭頭手裏攥著掉落的牙齒,對著肖斬龍說道:
“頭兒,小楚的神經叢和肺部呼吸量不夠機動裝甲駕駛員的標準啊!你讓他去就是送死啊!”
肖斬龍大手一揮,將鄭老頭又打了一個跟頭,怒吼道:
“軍人的職責是什麼?是保家衛國,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下棋?消極抵抗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楚雲明看著這個大塊頭耍著威風,心底明白他要把新兵蛋子全部送到前線報銷掉,然後趁機帶著嫡係部隊離開仁川,去釜山找他大舅彙合。
楚雲明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穿過人群,去往機甲基地。
老鄭頭滿嘴血汙,他剛要伸出手說些什麼,肖斬龍的部下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我說老鄭頭,你真沒眼力見,我們頭兒和你女兒有點舊情,才找你一起坐專列離開這個地方,別給臉不要臉了。”
老鄭頭想到自己的女兒還在集團軍司令部任職通訊指令官,本來要說的話不得已咽了下去。
楚雲明走到機甲基地,憲兵已經等待多時,他看著平平無奇的白麵少年,疑惑說道:
“這麼瘦小,能駕馭得了機甲?肖長官不會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