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那個時代的洞房花燭(1 / 2)

雄雞剛剛鳴叫,阿秀便睜開了眼睛,悄悄坐了起來,象前兩天一樣,她不想打擾孟有田的沉睡。但孟有田卻伸過手來,將她摟在懷裏,在凹凸有致的身體上輕輕摸著,迷迷糊糊地說道:“娘不是說不用起那麼早嘛,再多睡會兒。”

“娘的病還沒全好,咱起得晚,她便要起來做飯了。”阿秀似嗔似笑的看了孟有田一眼,已經不是第一夜了,可還帶著初為人婦的甜蜜和一絲姑娘家的羞意,和那些後世嗲聲嬌柔的做作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讓你一個人受累,俺也睡不好了。”孟有田睜開了眼睛。

“那有啥累的。”阿秀輕輕將孟有田的手拿開,笑道:“你再躺一會兒,做飯還用你伸手?”

看著阿秀穿好衣褲走出去,孟有田也坐了起來,慢慢穿著衣服。已經成親三天了吧,梳起了圓髻的阿秀還沒褪盡姑娘的心理。想到她在同床時的被動模樣,孟有田就不禁想起了那一夜的纏綿,令人終身難忘的洞房花燭。

隻恨今夜苦短,切盼次夜重來。蒲鬆齡所描寫的洞房花燭可與“金榜題名時”相提並論,穩居人生四大樂事之王牌地位。

……又喜又羞,又喜又羞,冤家和俺睡一頭。輕輕舒下手,解開俺的鴛鴦扣。委實害羞;委實害羞,事到其間不自由。勉強脫衣裳,半推還半就。一頭睡著不肯閑。摸了頭來又摸腳,百樣方法鬼混人,輕輕把我腮來咬,俺的手兒隻一鬆,褲帶早又解開了。

把俺溫存,把俺溫存,燈下看著十分真。摟定奴身,摟定奴身,低聲不住叫親親。他隻叫一聲,我就麻一陣。渾身衣服脫個淨,兩手摟定沒點縫兒,腿壓腰來手摟脖,就有力氣也難掙。

摟一摟,叫一聲,不覺連我也動興。不慣交情,不慣交情,心窩裏不住亂撲登。十分受熬煎,隻是強紮掙。汗濕****,汗濕****,相依相抱訴衷情,低聲央及他,你且輕輕動。

如此誘人、銷魂的新婚之夜,怎不叫人生死相隨浮想連連,怎不叫人前仆後繼跳入婚姻的“火坑”。

孟有田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因為後世還有幾人在甜蜜蜜期待新婚初夜的那一刻?一個個性急得早早就行了“好事”,哪還有什麼新婚初夜?哪還有什麼新婚蜜意?哪還有什麼期待與驚喜?婚禮要周全,要排場,要熱鬧,更要虛榮,卻隻是純粹的秀場和表演,忙碌之後是疲累,洞房還是洞房,隻是沒有了花燭,新人也早已是舊人,完全沒有那份對新人的新鮮與刺激。

推開房門,孟有田深深呼吸著帶著破曉時寒意的空氣,孤遠的天際,一顆巨大的最後的星星正凝視著他。

阿秀出來抱燒柴,衝著自己的男人嫣然一笑,進了屋,不大一會兒工夫,給孟有田端出盆洗臉水,將毛巾搭在孟有田肩上,又進屋忙活去了。

她是幸福的,渾身上下都看得出來,臉上帶笑,腳步輕盈。她有了男人,有了依靠,以後還會有可愛的娃娃。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她的男人便是她的福氣,是她的將來。她是滿足的,雖然忙一些,累一些,可這種忙碌和勞累並不使她感到厭煩。她是有主兒的人了,有人跟她說知心話兒,有人疼她愛她,照顧她,保護她。晚上貼著男人寬厚的胸膛,被有力的臂膀摟抱著,身上有多麼累,也就鬆快了,心裏有什麼抱屈的事兒,也就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