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走後,孟有田沒有馬上入睡,而是又仔細把自己的思路梳理了一遍。移居土門村的想法,他早就有,從模糊到清晰,這其中經曆了不短的時間。紫鵑變得癡傻,李懷忠家人在南山背的搗亂,以及日後抗戰的艱難困苦,愈發堅定了他的決心,促使他盡快實施行動。
在孟有田看來,土門村被屠,並不是地理上的關係,而是輕忽大意,防備不周的結果。如果加以改造,土門村的便利條件和安全係數還要超過十裏村。對於他來說,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家人的。給家人尋找一個相對來說最安全的避難所,他才能了無牽掛地貢獻自己最大的力量。
從表麵看來,孟有田打鬼子不含糊,敢豁出命去幹,在投機取巧之下也取得了令人驚訝的戰果。但從內心來說,孟有田的覺悟並不比那些“送郎打東洋”的婦女強,甚至還遠遠不如。
換句話說,知道了太多世事滄桑的穿越者,因為有著區別於常人的獨立思考的能力,便想得太多太雜。盡管也會努力融入現實的環境,卻注定了不能成為被謳歌的“高大全”式的人物。因為他們的理念不會輕易被某種宣傳或某個人的話所左右,誰對的聽誰的,絕對服從誰誰,哪有那樣天經地義的死理兒?
讓孟有田任勞任怨,有了委屈不能喊,遭受不平也要忍,絲毫不顧及到個人和親人的利益,顯然是不大可能的。當然,所謂的政治覺悟是落後,但抗日打鬼子,孟有田是鐵了心的。隻是他要比別人想得多一點,要安排得周到一些罷了。
××××××××××××××××××××××××××××××××××
時間已經臨近了中午,初夏的天氣已經讓人感覺到了炎熱的滋味。太陽高懸在當頂,火熱的臉愁苦地等候著風。從孫氏醫館出來,孟有田的臉上也是凝滯的,風不來,也吹不開他臉上的陰霾。
紫鵑的病果然很棘手,孫大拿基本上是束手無策,隻開了些寧靜安神的藥,並用“心病還需心藥醫”這種虛話來敷衍。
孟有田豈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換句話說,紫鵑這種精神上的疾病就象患了失憶症的病人一樣,能不能好全要靠機緣和運氣,可遇而不可求,藥石針砭是無濟於事的。或許明天就好,也或許一輩子也好不了。
“他娘×的,這姓孫的混蛋越來越會裝神弄鬼了。”孟有田回頭望望孫氏醫館掛著的妙手回春的牌子,不禁啐了一口,“有話就直說,還心藥,心藥在哪?放的沒味兒的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