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奔跑的速度有所減緩,雖然時不時地喂些豆子、燕麥,但量並不多,馬肚子裏的食物有限,體力並不是很充沛。
柳鳳按照以往的經驗,抱著馬脖子,夾著馬肚子,隻要賴在馬背上,這馬就總有筋疲力盡的時候,等到馬沒力氣了,也就算是被馴服了一半。
又跑了一會兒,大洋馬終於被勒停了,大概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柳鳳跳下馬,衝著在旁邊觀摩欣賞的孟有田點了點頭,將拴馬的繩子收短,退開來,拿起一根準備好的棍子,上前猛揍起來。
大洋馬被打得嘶嘶鳴叫,亂掙亂撞,但繩子太短,沒有了回旋的餘地,隻能被動挨揍。這頓暴揍,打得柳鳳頭上冒汗,打得大洋馬求饒似的低下頭,噅噅叫著,尿了一攤尿才算結束。
“就這麼馴嗎?”孟有田看得目瞪口呆,好奇地問道。
“各人有各人的法子。”柳鳳喘息著將棍子扔到一旁,說道:“俺愛用這招兒,管用。”說著,她又取來一把豆子,走到馬前,伸手遞過去。
等大洋馬吃完豆子,柳鳳故伎重施,再次跳上馬背,大洋馬又蹦跳起來,這次折騰的時間更短。等它消停了,柳鳳跳下馬,把棍子遞給孟有田,說道:“你來替俺揍它。”
孟有田覺得挺有意思,沒有推辭地當起了打手。打了一會兒,孟有田才知道這是個累活,比掄大鎬還累呢!等到他也冒汗的時候,柳鳳才壞笑著喊了停止。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對付這馬也跟對付人一樣啊!孟有田見大洋馬這回可老實了,心中又有感悟。馴馬就如同跟一個厲害的對手較量一樣,服了就給點甜頭嚐,不服就揍,狠命揍,揍到他服為止。
“能騎了。”柳鳳騎在馬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雖說它還聽不懂吆喝,但控馬的動作是相仿的,俺能治住它。你看——”
男女之間產生好感,有時候連本人也不知道。這種感覺也許隻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打量他幾眼,心中也會感到滿足和喜悅;也許愛在他麵前大聲的說話和做一些很誇張的事情,隻是為了引起他對自己的注意,如果看到他不在乎的表情,就會有些失落;也許會希望在他麵前永遠保持著一種積極和明朗的動力,希望和他一起見證你的能力和本事,希望自己會被他記著;也許就是你喜歡著他喜歡的東西,憎惡著他憎惡的東西,並且在不知不覺改變著自身,習慣著他的習慣。
柳鳳看到孟有田在旁邊,做出表現自己的舉動,在她看來是自然而然,一點也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孟有田更沒有深想,隻是認為她是好出風頭的表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