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是高中數學的東西,函數。

秦櫟有些懵逼,自己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個女孩那裏?

百思不得其解,他便在房間裏看看有沒有什麼能顯示出女孩身份的東西。

女孩房間整體風格是藍色,顯得比較冷淡。

房間很大,但除了床和床頭櫃,便隻有一個大的梳妝台。

嗯?怎麼沒衣櫃?

房間有兩扇門,他作為阿飄。

“啪”的一下,很快啊,就穿過去了。

一扇門穿過進去,是另一個房間,裏麵有一個非常大的衣櫃,此外還有很多名牌鞋子,包包。

穿過另一扇門,他才發現,這是個大別墅,裝修很低調奢華有內涵。

女孩的房間在二樓,一樓是客廳。

好的,是個有錢人,鑒定完畢。

他飄回來看向梳妝台,上麵貼著兩張打印的照片。

隻看一眼,他就呆住了。

左邊那張照片裏,兩個人的臉龐都比較稚嫩。

男生的笑容陽光溫暖,彎著一雙溫柔含情的桃花眼,向著鏡頭比了個“耶”,整個人顯得青春溫柔又帥氣。

而他旁邊的女生是齊肩短發,身高隻比他的肩膀高出小半個頭。

女孩皮膚白皙,眉眼清冷,給人一種距離感,像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蓮花。

隻不過女孩有些拘謹,對著鏡頭的笑容略顯僵硬,手裏比的“耶”也是很不自然。

但此刻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眸裏,充滿著羞澀與欣喜,不難看出那時女生是很高興的。

右邊那張照片,還是那兩個人,隻不過臉長開了,沒那麼稚嫩了。

男生是笑著的,隻不過一眼就能看出是公式化的笑,隻是為了應付拍照而已。

女生的頭發長了不少,接近腰際,身高隻能夠到他的肩膀了。

而那雙曾經滿是歡喜的眼眸裏,現在隻有平靜,看不清裏麵的情緒。

女生還是不太自然的笑著,看得出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太適應鏡頭。

兩人都沒有再比“耶”,隻是就那樣站著。

秦櫟現在對上號了,知道這個哭泣的女孩是誰了。

他初中三年加高一前幾個星期的女同桌,薑微月。

照片上的兩個人一個是秦櫟,一個就是薑微月。

左邊那張照片是初中畢業的時候拍的,右邊那張則是高中畢業的時候拍的,兩張都是薑微月找過來想要和他合影。

而她手裏的那疊紙,則是秦櫟當初給她講題,寫下的草稿。

薑微月是一個很內向孤僻的女生,麵對鏡頭很不好意思。

初中畢業那次拍照,她隻是木木地看著鏡頭,雙手不知道放哪,隻好默默摳手。

秦櫟隻好讓她笑一笑,像他那樣比個“耶”。

而高中畢業那張,那時他已經和晏珂宜在一起了。

他很自覺地和別的女生保持距離感,所以合照也不怎麼走心。

在秦櫟印象裏,薑微月都是獨來獨往,他好像她唯一比較親近的人,隻是不知道在她心裏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初一的時候,薑微月的頭發很短,是兒子頭。

她起初是住宿的,後麵好像是被孤立了,然後就在外住宿了。

薑微月不主動和別人說話,別人和她說話她話也很少。

在教室裏,薑微月要麼就是發呆,要麼就是打瞌睡。

初中的人,大多都還比較幼稚,在他們眼裏,薑微月就像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平時他們都不拿正眼瞧薑微月,而有些調皮搗蛋的,還時不時的會惡意捉弄她。

秦櫟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會對她有這樣的敵意,至少和她做了三年的同桌下來,他覺得薑微月其實人還挺好的,隻是不合群而已。

他開朗外向,和班上的大多數人都比較玩得來,在看到他們捉弄薑微月的時候,還會製止他們。

漸漸的,那些人都沒再捉弄薑微月了。

其實他和薑微月的交流也不算多,大部分都是交流學習,薑微月成績一般,他成績還挺好,所以她愛問他題。

再有就是初中管得不嚴,可以帶手機。偶爾不上分的時候,會一起打打匹配。

倒也不是嫌她菜,而是兩人段位相差大,打不了排位。

隻不過他沒想到,薑微月還是對遊戲感興趣的人。

某天下課的時候,秦櫟正和他們討論遊戲討論得興高采烈。

薑微月問他是什麼遊戲。

“某農藥,很好玩的,怎麼,你感興趣想玩呀?”

薑微月輕輕點點頭:“嗯……我今天回去試試。”

“你要是想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玩,我送人頭賊6,我們一起躺遍峽穀哈哈哈哈哈。”

其實秦櫟打得挺好的,他這麼說隻是怕薑微月擔心自己拖後腿,而一個人在峽穀挨打受委屈。

周圍和他一起打過遊戲的聽她這麼說,紛紛表示:

6,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