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濟林經脈之中,那團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圓形物體就這樣在易濟林經脈內不斷地上下行走著。
而易濟林也隨著那團圓形物體的運行,一次次的遭受著這種令他苦不堪言的極端冷熱交替。
如此這般地經曆了數十遍,這團圓形物體依然還是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隨著那團圓形物體的運行,易濟林卻是感到自己慢慢的不再那麼難受了。
他這才想起霍明哲傳授給他的那套吐納功夫。
易濟林並不知道霍明哲傳授給他的這套吐納功夫之妙處,隻是每次他運行修習這套吐納功夫時,都會感到渾身無比舒暢。
而且就算是易濟林經受到再怎麼強大的外力打擊,他隻要及時運行修習霍明哲傳授給他的這套吐納功夫,也會在不久就恢複如常。
剛才易濟林被這些冷熱交替的痛苦給折磨得忘了這套吐納功夫,現在稍稍有點輕鬆了,他便立刻想起了霍明哲傳授給他的這套功夫。
於是易濟林勉力坐了起來,他將自己已經被剛好輪到的寒氣給凍得僵硬的雙腳搬成了盤膝端坐時的樣子。
易濟林盤膝坐好後,他即刻默默的按照霍明哲所傳授的心法,暗運真氣,將之運行到全身經脈,修習起了那套吐納功夫。
易濟林的真氣隨著他的經脈,慢慢運行了一個周天,他雖然還是感到全身冷熱交替不止,可比起剛才來,卻是舒服了不少。
易濟林體會到這套吐納功夫有效果,他急忙更加努力的駕馭著體內真氣,運行起了大周天。
現在在易濟林體內,居然行走著兩股真氣,一股是易濟林按照霍明哲傳授給他的那套吐納功夫所駕馭著的,他自己的真氣。
一股赫然竟是由那團圓形物體帶動著上行下竄的,此時並不屬於易濟林的真氣。
易濟林就這樣在不間斷的冷熱交替中受著折磨,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不知不覺間,易濟林已經駕馭著屬於自己的那股真氣運行了十數個周天,而且他發現,最近運行的這一兩個周天中,那團由圓形物體所搭載著的真氣,竟然已經與自己的那股真氣慢慢融合起來。
雖說還有些滯澀,可在兩股真氣的融合之下,易濟林也漸漸感到那些令他難受無比的冷熱交替之氣,已然減弱了不少。
隨著最近這一個周天的運行,兩股真氣竟是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折磨了易濟林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的,冷熱交替著的真氣,居然在這時也不再發冷發熱。
它們隨著易濟林的真氣近乎於完美地運行著,讓他全身感到無比舒服受用,並且易濟林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似乎增加了不少。
易濟林發現了自己體內真氣的這個奇異變化,他不由得一陣高興,瞬間放鬆了對他體內這兩股真氣的駕馭。
剛一失控,兩股真氣便立即在易濟林經脈內亂竄起來,冷熱交替的感覺再次傳遍易濟林全身經脈,而且比一開始還要來的強烈。
易濟林被這瞬間的突變驚得‘啊’了一聲,他急忙控製住自己的思維,強忍住體內經脈中的寒熱痛苦,勉力駕馭著自己的真氣沿著經脈老老實實運行起來。
易濟林強忍著他經脈中那種極寒極熱的交替折磨,將自己的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慢慢的體內又發生了變化。
如同剛才一樣,那團由圓形物體所帶動起來的真氣再次歸於易濟林本身的真氣,它們沿著易濟林體內經脈漸漸運行。
在易濟林駕馭著兩股真氣在自己體內運行了九個周天之後,他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易濟林已然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也幾乎忘了那頭渾身長滿白毛的龐然大物。
因為害怕再次遭受那極寒極熱交替的痛苦折磨,易濟林隻是就這樣周而複始的運行著真氣,不敢再有絲毫鬆懈。
慢慢的,閉著眼睛的易濟林竟然在自己額頭處看到一點光亮。
隨著真氣的運行,易濟林看到自己額頭那一點光亮竟然越來越亮了,而且還慢慢變大。
在他額頭的那一點光亮竟是由一開始的黃豆大那麼一點,漸漸變得如同紐扣般大小。
繼而再變大,再變大,一直到了猶如一顆鵝卵石那麼大。
易濟林看到自己額頭這團亮光,他一時的好奇心竟然占據了上風。
易濟林居然再次忘了自己要不斷駕馭真氣運行周天,隻有這樣才能壓製住那些令他痛苦萬分的寒熱交替的折磨。
易濟林再次放鬆了自己對真氣的駕馭和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