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姑奶奶,這邊,這邊。”
傅芸生滿臉無奈地看著麵前的丫頭,他是個爽文小說的忠實愛好者,可再逆天也不能開局就撿個美女到家裏吧?這潑天的愛情怎麼會落在自己頭上。
可現實是,這扯淡的事還真就掉到了他頭上。
可悲的是,傅芸生麵前這看著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可跟爽文裏的校花和女總裁攀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要讓傅芸生用一個字形容的話,那便是。
“潑婦!”
...
“尊敬的旅客,你們好,由長沙開往廣州北的K2005次列車已到達終點站,廣州北,請各位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看好老人小孩,有序下車,祝您旅途愉快。”
火車到站的廣播響起,傅芸生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走出了站台。
“四姐,您別催了啊,您兒子還年輕,而且又這麼優秀,以後怎麼可能找不著對象,就這樣啊,火車快到了,先掛了啊。”
他的母親在家中排行老四,從小傅芸生便聽慣了別人喊她四姐,自己也喊習慣了。
傅芸生輕歎了一口氣,雖然才25歲,但這已經是被家裏催婚的第三個年頭了,這哪兒是他不想找,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啊。
就現在城裏的女孩子,哪個不是要求有房有車存款百萬的,自己大學畢業才兩年,看著手機三位數的餘額,滿是心累。
走了沒兩步,看到附近有家小超市,便走了進去,本來是買水的,可煙櫃裏放著一包黑蘭州,之前自己在東莞的兄弟有跟自己提過這煙,便想著買來下次去找他的時候給他。
“老板,這煙多少錢啊?”
老板順著傅芸生手指的方向望去。
“十八。”
傅芸生掃了二維碼把煙給買了下來,他是不常抽煙的,隻有在心情極度煩悶時才會來上一根,所以買一包就夠了。
隨後一臉疲憊的走到了出站台,看著來往的行人飛奔到前來接站的人身邊,抱在一起,嘴裏不少的甜言蜜語,自己心裏滿不是滋味,要是有一個女孩能不嫌棄自己的現狀,等自己發跡了,一定會把她寵到天上去吧。
如果自己大學談的女朋友現在還沒有分手,會是怎麼樣的結局呢。傅芸生苦笑著,搖了搖頭,沒繼續深入地想。
一隻手拿著行李,另一隻手拿著麵包啃著,就這麼出了站口。
“你會不會突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陳奕迅的歌曲《好久不見》作為手機鈴聲,此時顯得格外應景,襯托出自己的孤獨。
“喂!小夥子,回廣州了吧,房租該交了啊,這都多久了。”
“好咧叔,馬上給您打過去啊!您別急。”
“我還不急?真搞不懂你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怎麼每次房租都要拖上個把月。就這樣,快點給我打過來。“
掛斷了電話,傅芸生破口罵了出來。
“一個破城中村的小房子,每個月收我一千五,怎麼不直接搶啊!叼什麼叼,靠!”
隨後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每個月六千來塊的收入,三千都得打給家裏還債,泡麵都得算著日子買,這次回趟老家,光是來回車票就頂了自己一個月的夥食費,可又十分無奈,在廣州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想找個其他一千五價位的房子,還真不容易。
傅芸生撥通了一個號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正是自己玩了十年的兄弟,跟自己不一樣的是,雖然別人十六歲就已經出了社會,但如今也在個東莞的小模具廠占了些股份,還買了輛上十萬的大眾,比起自己,日子過得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