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箏一問這問題,林陰月就猜到她心中意思,臉上顯出得意形色:“前輩,這事你倒不足慮。這楚湘汀功夫在天朝三軍之中也算是較好的。但我帶了幾個好手,倒可以拿下他。憂慮的倒是一個叫做雲風錚的人。這人深不可測,以我們幾人之力隻怕隻能與他戰成平手。”
逸箏打斷林陰月的話:“這人我知道,是仙緣派的弟子。而且昨晚就有一個仙緣派的高手在近旁,我才讓你走開。不過,你們可以選擇雲風錚不在的時候下手。總不至於他兩人總在一起吧。”
對於林陰月很快就理解自己的意思,逸箏感到很滿意。她想,這個君候及國師大概花了很多時間來培養的吧,楚青煙是一個人物,這林陰月也是一個人物。
林陰月點頭道:“也是。我們盡可能地選擇楚湘汀落單之時下手吧。這事就交給我吧,前輩。”
逸箏點點頭:“你辦完這事就進宮城來吧。以後依仗你的事還有很多的。我想我們現在的目標應該有相同之處,你可以轉告你的君候及國師,我會好好完成他們交給楚青煙的任務的。”
林陰月討好道:“有前輩在,任務隻會完成得更好!”不過,林陰月這話卻也不是諂媚,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逸箏隻有比楚青煙更優秀
。
逸箏不置可否,隻是道:“小心從事。楚湘汀作為天朝大元,自有其不可輕視之處。”說完,起身又從窗戶飄出屋外,許久,才飄來一句似有似無的話語:“我回宮城了,希望很快能在宮城見麵。”
林陰月堅定地道:“我們很快就能在宮城見麵的。”
這話,逸箏已聽不著了,此時她已到得宮城。她用靈力探查了下,沒發現青周蹤跡。這老滑頭,真是去他派內弟子了。不過,隻要他不知道自己與林陰月具體談話內容就行。
青周離開胡英府第之後,奔赴楚湘汀府第,落到大門頂上,散發靈力探查一番,沒有發現雲風錚蹤跡,便又出了京城,來到中軍大營。這兒,他倒不用探查,直奔雲風錚營房。
其時,雲風錚睡得正香。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實在累得夠嗆,不但要抓自己萬夫營的訓練,還要設法創些招數,又不能用仙緣派的招法,因為沒經過師門同意。
這一任務真是讓他絞盡腦汁,後來不經意地記起初進楚帥府時與趙師傅及楚清秋的那一戰,覺得趙師傅的招數有很多適合在戰場上使用,於是忙趕到楚帥府請求趙師傅。
趙師傅倒是很願意幫忙,他的招數本就從戰場上對敵之時領悟而出,此時隻不過又想些新的招法而已。
楚清秋聽到後,也來湊熱鬧,想了幾招刁鑽古怪的招法,還叮囑一定要教給那些軍官。
雲風錚看她想出的招法,直皺眉頭,學了許久才勉強記住,他可不敢肯定那些軍官能學會這些刁鑽古怪的招法。
說起來,雲風錚這一段時間以來可說身心皆疲,好不容易到了夜晚,他連內勁也懶得練了,倒頭便睡。他想反正自己休息之時,內勁會自己在體內運行。
青周落到雲風錚營房,見雲風錚沒警醒,正想出手教訓他一下,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奇異的景象。隻見躺在床上的雲風錚發著微微的光,有一絲紅線慢慢在他的各個脈絡上移動。青周一驚,這小子竟然有如此之能,內勁竟然能自動運行,還是在其呼呼大睡之時。
驚喜之餘,青周不由覺得好笑,懶人自懶福。這小子以前對練功本不在意,隻抱著好玩的心態,現在竟然有此能耐,也就不需辛苦。
感歎了一會,青周還是以指發出一股真氣,輕擊了雲風錚一下。
雲風錚猛地爬起,身子一躍,避到一邊,同時輕喝:“誰?”眼中精光在房中四處掃射。
青周輕哼一聲,恨鐵不成鋼地道:“這下倒知道四處查看啦!若是敵人,你早沒命啦!”
雲風錚看得是師父,聽其口氣,似乎是在責怪自己。忙走過來跪拜在地:“弟子拜見師父。”
青周沒好氣地道:“起來吧。師父,師父,有你這麼懶的弟子,沒個肚量大的還不要被氣死。”
雲風錚知道師父了解自己脾性,嘴上責怪,心裏並不惱怒
。於是他笑笑道:“師父,你不知道弟子這一段時間以來有多累。好不容易抓住休息的機會,當然要睡過香甜,你也說過,身體來之於父母,不是不壞之體,必要的休息一定要保證。”
青周記得曾說過這樣的話。這話是他還沒了解雲風錚脾性時說過的,當初如知道雲風錚懶散,肯定不會說這話的。
這下被雲風錚拿來反駁於自己,也隻有苦笑,誰叫自己看得雲風錚資質是百年難遇生起收徒的隻趣呢。當下,他不想再說其他,問:“說說,這些日子以來,你都忙些什麼?”
雲風錚將此段時間以來自己忙碌的事情告訴師父。
青周是何等聰靈剔透之人,雲風錚這一說,他就明白了其中關竅,有些驚疑地道:“你們想……”
雲風錚打斷了師父的話:“師父,火燒得正旺些,花力氣去滅火,可能會白費工夫,但是當機立斷將薪柴抽出,這火不就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