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使者自是不敢使用天雷,他隻不過是想使用神雷與楚青煙在空中大戰一場,讓俗世天帝得知楚青煙現在是千年妖狐便可。見楚青煙在自己一記神雷下便傷得吐了血,不由大是驚訝,一時怔望著楚青煙,沒有出手。
楚青煙伸出蔥嫩的手指揩了揩嘴角的血絲,看了看怔怔的雷使者,道:“打呀,使用天雷呀,為啥不敢使用天雷啊!奇怪了是不,若不是剛才我施展了屏蔽之術花去大半真力,這神雷又能奈我何?”
屏蔽之術,作為神帝座下的使者,雷使者當然聽過。頓時,他明白了。他不由急問:“你使用屏蔽之術是想讓俗世不再聽到我們的動靜,是不?”
楚青煙慘然笑道:“是呀!雷使者此來是想讓俗世的天帝知道我的身份,從此冷落於我,當我的本體俗世之人楚青煙不能作為俗世劫難的工具之時,我若再占據這身子,因不是幹預俗世本來的流程,雷使者自是可以用天雷將我轟毀。這樣,最多隻不過讓神帝治你濫殺無故之罪。所以,我怎能讓俗世聽到我們的動靜,特別是讓天帝知道我的身份……”
聽到這裏,雷使者哈哈大笑起來:“妖狐,你盡管使用了屏蔽之術,隻是我剛才的那一個炸雷及那一聲大喊,俗世有很多人都聽到啦,你的屏蔽之術施展得太遲啦。我想,那時天帝也應該聽到了吧。隻要天帝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的任務就完成啦。你就等著天帝冷落你吧。到時,你被天帝逐出宮城,我再來尋你,隻要幾個天雷,就會讓你魂飛魄散。”
看著雷使者那得意的樣子,楚青煙不由冷笑連連:“雷使者,你打錯算盤啦。是一個俗世之人讓你今晚前來的吧,目的是擾鬧宮城,最好是讓天帝知道我的身份。而且,那俗世之人還作了一首歌謠,教會京城的小孩子到處傳唱,說什麼千年妖狐化身人形前朝舊事又將重演。他們卻不知道,這俗世本就有這劫難,我隻不過是借用一下這個身子,幫她做事而已。即使沒有,俗世仍然有這一劫難。他們真是可笑之極。而你,雷使者,你讓俗世之人幫你這忙,說來應是擾亂了俗世的運行
。一有機會,我可得向神帝稟報的。哼哼,我早知道這一切都是針對我而來,哪裏又不早作準備呢!現在即便你使用天雷又如何,俗世的天帝照樣也是不能聽到這兒的動靜的!”
雷使者驚問:“妖狐,你讓俗世的天帝聽不到聲音啦?好,如果你這樣妄用法力幹預俗世之事,就算使用了天雷將你擊得魂飛魄散,神帝也不會怪我的。”說完,正想舉起銅錘就擊。
楚青煙忙大喊:“停。我不會讓你找到理由的。我隻不過是讓天帝不能聽到不該聽的罷了,該聽到的他還是會聽到的。”
“啊!”雷使者驚叫出聲,能夠做到這樣,屏蔽之術得練到第八重之時才能。
望著訝然的雷使者,楚青煙得意地笑了:“不相信麼?剛剛千年的我就練成第八重的屏蔽之術。這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這不是練成了麼?如你不信,你可去問問你的俗世幫手,看看天帝還能聽到該聽到的,就知道我是不是說謊。”
盡管不相信,但是雷使者還是不敢使用天雷,若是真的這千年狐狸練成此術,而自己又將她擊得魂飛魄散,那俗世本體的楚青煙也會自此永逝,可就擾亂了俗世本來的運行,神帝是絕不會寬恕自己的。這一個問題他可得弄個清楚明白。於是,雷使者狠狠地盯了楚青煙一眼:“記著,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楚青煙輕笑道:“不送。歡迎雷使者再來相會,我一定在宮城等著。”
雲風錚看著一臉無奈的雷使者,遲疑道:“雷使者是讓我去探聽天帝是否還能聽得到,是麼?這事倒容易。”
雷使者長歎一聲:“不必,我已得知。今日白天,我便占據了一個內侍的身子,走近天帝,天帝果然還能聽得到。那妖狐當時就得知我的走近,還向我笑了笑,那笑裏全是諷刺。當時我的耳裏就聽到她的聲音:不相信麼?這下相信了吧。唉,想不到那妖狐竟然真的練成了屏蔽之術的第八重。現在該如何是好。看來,我是不能用天雷了。隻是她一身法力,你們又能奈她何……”
雲風錚突道:“雷使者,妖狐受傷了是不?”
雷使者不知雲風錚何以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奇怪地望了雲風錚一眼,見雲風錚迫切期待他的回答,才道:“是。妖狐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