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候聽了二人言說,自是震驚無比,對於前朝史事熟悉無比的他感歎道:“想不到還是真的!說月朝最末一位天帝被一隻千年妖狐所迷惑,我還以為是史家粉飾之舉,哪知還真有這事。更想不到苒國國君狼子野心,竟然使出如此陰毒之舉。”
楚湘汀道:“申候,那我們可得早早提醒天帝,免得天帝為妖狐所惑。最好今日就去,遲則生變!”
說到這事,申候卻搖了搖頭道:“此事恐怕行不通。”
楚湘汀急道:“怎麼?申候不願去?若是天帝為妖狐所惑,真如前朝末代天帝一樣,那我們豈不是亡國之臣?”
申候歎口氣道:“湘汀,若是戰場之事,你自然強我千萬倍。但此事你卻過於幼稚。從楚青煙兩次出現,你也應該看得出天帝對她的迷戀。這苒國國君倒也行,不知從哪裏找到這樣一個尤物,倒是能迷倒眾生。你想,若是我們直接告訴天帝楚青煙是千年妖狐,他會信麼?即便楚青煙就任我們說她是千年妖狐?到時隻怕事情會弄得更糟。你們倆若不信,那現在就去天宮,天帝肯定是在聽楚青煙奏琴。若被我不幸猜中,我們再回來另想他法。”
楚湘汀卻不相信,自是覺得越早稟報天帝為好,自是同意申候此話。於是一行三人坐了車子出了申候府第,直奔宮城。宮城門口,值勤的看得是申候及楚帥,問也不問,自動讓開放行。
馬車行到天宮門口,三人下車步行,來到前廳。早有宮內侍者上前詢問,申候說明來意。
宮內近侍道:“三位大人在此稍等。待我進宮去稟報天帝。”三人自找地方坐下,靜靜等候。半刻不到,宮內近侍回轉道:“三位大人,天帝正在聽苒國楚公主奏琴,說是昨晚不是說過今日讓群臣休息一日麼?有事待明日早朝再奏!”
申候望著楚湘汀笑笑,目光的意味不言而諭:是麼?我早猜到天帝會去聽楚青煙奏琴的。楚湘汀一臉沮喪:“那我們明日再奏。”
回轉到申候府上,申候讓人上茶。楚湘汀哪有心思品茶,急道:“申候,你倒想個法子。難道就讓那隻千年妖狐將天帝迷住?”
申候稍稍低頭揭開細小陶瓷茶蓋,輕輕地吹了口氣,才小小喝了一小口,然後抬頭閉上眼睛靜靜地品味著香茶。
楚湘汀急得不行:“若不是因為知道千年妖狐道行甚高,我早殺上門去了。”雲風錚雖然也急,但在楚帥及申候麵前,不敢造次,隻有耐心等待。
申候睜眼看了楚湘汀一眼,道:“這事就象喝茶一樣急不得。喝茶若是一口將茶喝盡,自然品不到其香味。而這事若是急於求成,隻怕適得其反。若是天帝扣你一個欺君之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我們若想使天帝相信這事,還得慢慢來。剛才我在回來的車上想到一個法子:這幾天找人在京城傳播這一消息。待這消息傳得滿京城皆是之時,天帝自然會聽到。到時他不想知道也得知道,即便是假的也得寧可信其有。還有,雲將軍不是說神帝雷使者幾日之後來聽我們商議結果麼?讓他也造造聲勢,最好是讓他某日晚間在天宮上空現身,點明要找千年妖狐麻煩。天帝若是看到這情景,難道還會懷疑麼?”
楚湘汀大叫一聲:“妙啊!申候,你這計策真是上謀之策。這事鬧得這麼大,苒國國君不可能不得知,到時就是我們消滅了楚青煙,苒國也不無話可說。”
雲風錚也覺此事絕妙,簡直可以說是無形中扭轉乾坤,真若此事被天帝相信,定會刻意遠離楚青煙,而楚青煙也就不能迷惑天帝。因為楚青煙迷惑不了天帝,此事就過於簡單明了,即使天帝雷神使者用天雷將楚青煙劈死,最多隻能算是錯殺凡人,並不能算是幹預人間之事。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翌日早朝,申候與楚湘汀絕口不提千年妖狐之事,顯然天帝也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而是讓各大臣趕緊奏事,好去聽苒國公主楚青煙的琴音。即便各大臣上奏事情之際,天帝也是心不在焉。望著天帝那神不守舍的模樣,楚湘汀擔憂之心更甚,但想到申候那個妙計,心中才漸漸放下心來。
不幾日,京城出現一首童謠,很快傳遍整個京城。一時,京城兒童都在傳唱:“千年妖狐,化身人形,前朝舊事,盡將重演。”
聽到此事,楚湘汀與申候心照不宣,無動於衷,不予理會。其他大臣聽到此事後,自是知道其中意思,但內心惶惑,裝聾作啞,並不敢將此事稟報天帝。
其間,京城並無大事,隻有胡英上奏天帝,道是一萬禁衛軍守衛宮城顯得兵力過弱,可以讓目前無駐防之地的天軍留在京城加強宮城的守衛。天帝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