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軍營帳。
因楚帥巡查之時的叮囑,各營派了人值夜。雲風錚這營雲風錚派了武佗值夜。等下屬都睡了,雲風錚走出營帳,來到武佗身旁,輕聲道:“武佗,辛苦你了。”
武佗麵容一整,身子繃直,幹脆地道:“邊百戶長,武佗不辛苦!”
雲風錚笑著伸手捶了武佗一下。武佗這才笑了:“雲風錚,你來幹什麼,睡不著麼?是不是因為要升官了才睡不著的。”
雲風錚苦笑:“升官?也隻有胡大帥才能做出此等貽笑天下之事,分明與北狼慘戰一場,損失還較北狼多了許多,硬是被他說成大勝。”
武佗道:“不管怎麼樣?此次你的功勞是眾目矚睹的。沒有回營請來中軍援兵,那我們……”
雲風錚打斷武佗的話:“楚帥知道胡大帥去偷襲之時,就命中軍做好戰鬥準備,我也是在路上遇著楚帥率領的中軍
。你說是我請的援軍麼?”
武佗道:“在我們被圍著的人心中反正是你請來的援兵。”
雲風錚笑了,找一個地方躺下。因在北方,所以少有露水,所以在如此秋夜中,地上的柔草也還是幹的。躺好後,雲風錚見武佗還站在那沒動靜,轉頭望了他一眼:“不躺下說說話麼?”
武佗道:“我還在值夜呢!”
雲風錚道:“我這個百戶長許你下崗了。來,躺下說說話。”
在京師之時,兩人隻要一有空閑就找一塊草地躺下看天看寒星,說說閑話。武佗走到雲風錚身邊躺下,悄聲問:“雲風錚,你說這次胡帥既然上奏大勝,肯定是要封賞一些人的。你說,你能有什麼封賞呢?”
雲風錚正遙望天際的一顆寒星,聽到武佗的話,不加思索地道:“我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封賞,至於你我敢肯定是有些的。我說過,隻要你率百戶營保得胡帥青銅盾全,封賞是肯定的。”
武佗問雲風錚的事,其實目的便是問自己的事,聽到雲風錚說得如此肯定,心中歡喜異常。
雲風錚突然道:“武佗,都說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人。不知對應我的尋顆星在哪兒呢?那顆星是亮是暗呢?就象今天晚上,天下隻有幾顆星星,而地上還沒睡的人可多了去,怎麼對應呀?”
“啊?”武佗正想著自己能得什麼封賞,雲風錚卻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雲風錚不等武佗回答,又道:“逢此亂世,我本想平平安安,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不知投身此等轟轟烈烈的世事中,是禍是福?我有一種感覺,這次天朝與北狼一戰會牽涉到今後神州大陸形勢格局。不知是誰,有如此大能耐布下如此陣勢?”
武佗想了想道:“雲風錚,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猜測的那個陰謀了?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我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物,那樣的大事不是還有那麼大人物去想,楚帥、申候,甚至還有天帝,以我們目前地位,還能不到我們去憂心如焚。我隻要能為家爭光就好了,其它沒想那麼多。雲風錚,你倒是機會多多,不過你卻不在意。但是,不管你在不在意,終究你會成為一個大人物的。隻是到了那時,可別忘了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