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主所率兵士許是沒有預料事情會如此變故,並沒有準備藤盾。霎時,兩軍近身交鋒。他們左手藤盾擋住北狼兵士彎刀,右手彎刀猛砍。而北狼兵士隻有身上所穿藤甲才能阻住一些刀鋒。身上的藤甲在做作之初就因為考慮輕巧,不用粗大的古藤,此時在對方猛烈的刀鋒下,阻擋不了幾下。
漸漸地,衝在前麵的北狼兵士一個個倒下。眼見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瞬間倒下,雲風錚心中感歎不已,這就是戰爭,殺人的戰爭!流血的戰爭!
半個時辰之後,換作是胡英一隊隨從衝在最前。這隊人馬較剛才的北狼士兵裝備稍微精良,首先是武器,比北狼士兵所用彎刀鋒利,再就是身上所穿是天朝特製的青青銅盾甲,較薄弱的藤甲自然要好。
所以,敵人碰著他們也討不了好去,有著藤甲的優勢此時蕩然無存。
因為此時,他們再也不顧及自身安危,一味猛衝猛打,彎刀砍在身上隻留下一些輕傷,而被他們的彎月劍碰上輕也是重傷,重則是倒地而忙。他們的劍勢古怪之極,砍、刺、彎掃、回旋……集合了天朝劍招與北狼的刀招,讓你防不勝防
。雲風錚看得觸目驚心,心想若是自己遇著他們,隻怕勝算沒有多少。在他們的猛攻下,偷襲的軍士倒下一大片,隻是衝來的人太多,倒下一批,又衝上一批,直殺得他們的刀刃缺口,雙手發酸。見他們如此勇猛,衝鋒前來的漸漸減少,到得後來,大多站在遠處搖旗呐喊,卻不上前。他們也樂得休息一會,站在原地等著後續隊伍。
緊盯著前麵戰局的南勝見此情景,吩咐一個屬下報告胡英,讓他調換一批隨從衝鋒。
一會,一批生力軍調至隊伍前列。南勝又建議胡英的隨從不須團團圍著馬車,這樣太慢,反而不利撤退。他經得胡英同意,調了幾個偵探營好手分列馬車兩旁,其餘盡在馬車前後,以便全速前進。
經過調整,隊伍速度加快,前麵不須再等後麵的,隻管一味猛衝打開血路。調至前麵的人剛才是貼近馬車,幾乎沒有遭遇敵人,此時正是最佳時候,被打殺得生了怯意的敵人顧慮不前。
蒼涼的號角又吹響,號角聲中怒意萌發。然而,不等心生怯意的敵人衝來,天朝新調至隊前的生力軍猛衝到敵人麵前,一輪猛砍猛殺。直殺得敵人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殺開一條血路,蒼涼的號角又一次吹響,隨著號角聲,敵人陣中響起將領高聲大喊的聲音。
南勝稍懂一些北狼語,聽後憂慮地說:“敵人高額懸賞胡大人及北狼主的人頭。看來他們是誌在必得。”
雲風錚問:“胡大人值多少銀錢?北狼主又值多少銀錢?”
南勝隨口道:“胡大人一萬兩銀子,北狼主八千兩銀子。”
雲風錚笑道:“胡大人比北狼主倒還值錢些啊。隻是他們不知南將軍在此軍中,否則也會開出懸賞的。隻有我們這些普通的兵士的人頭不抵錢,一千一萬也不會有什麼懸賞。”說到後來,語氣中充滿了慨歎。
南勝開始詫異雲風錚生命危懸之際還有心思開玩笑,聽得後來才知他心中所想,歎道:“是呀,戰爭中最不抵錢的便是士兵的頭臚,千千萬萬的士兵也抵不上一個將帥,可是戰爭的勝利卻又是他們的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說話之間,經不住重賞的敵人重整旗鼓衝了過來,走在最前的自然受到猛烈的衝擊,好在經過南勝的調整,此時正處於最佳戰鬥力的他們還是經受得住,隻不過戰況稍微激烈一些。薄弱的倒是馬車兩邊,此時一邊隻布了十幾個好手。
南勝發現險情後,急忙對雲風錚說:“雲兄弟,你管左邊我管右邊。”說完,回身一躍,落到敵人中間。
雲風錚也毫不猶豫躍至馬車左邊敵人中間,手中劍或削或點或刺或挑,隻管瞅準敵人持刀之手,殺傷其手腕,別說永遠喪失戰鬥力,至少近期不能拿起兵器。
雲風錚縱躍蹦跳之間,左邊的敵人已全數被他殺傷了手腕,喪失了戰鬥力的敵人自是待宰的牛羊一樣,雖然還有一麵堅硬的藤盾,在勇猛精銳的偵探營兵士麵前,又哪能濟事,隻聽陣陣哢嚓聲,如切菜破瓜一般死在青青銅盾劍下。四濺的新鮮血液濺滿了雲風錚全身,他厭惡地皺皺眉,又迎向衝過來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