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還沒走到門口,北狼主對通譯說了幾句。
那人趕緊衝出門口,立在門口,大聲宣告什麼。聽他一喊,正準備衝上的北狼兵士盡皆止住腳步,詫異地望著他。通譯麵對驚異無比的兵士又高喊了幾句。北狼兵士雖然沒有進攻,但也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警覺地注視著天朝人。
胡英走到門口,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一步跨出。
通譯閃到胡英麵前:“胡大人,這是一個誤會。北狼絕對是誠心議和。請胡大人下令放了我狼主,再好好坐下商議。”
他說完這話之時往北狼主望去,又用北狼話對北狼主說了一遍,北狼主點點頭,並沒有因他自作主張而懲罰他。
胡英不予理會,竟自越過他走著。
通譯急了,伸手拉著胡英的衣襟:“胡大人,你得可為天朝與北狼百姓想想,真要發生戰爭,北狼也有十幾萬大軍,到時苦的可是兩國百姓。”胡英沒有言語。南勝輕哼一聲:“那就讓北狼放馬過來吧!”
隨著胡英走出,挾持北狼主之人拉著北狼主慢慢跟在後麵,其餘隨從呈扇形跟在其後。北狼主的隨從再在後麵跟著。這一群人走向門口,站在門口的雲風錚等人自動讓開,雲風錚、南勝及偵探營兵士自是聚集到胡英身邊,注意保護胡英安全。
北狼兵士站在外圍,緊張地注視著場中。其時,北狼兵士已得到狼主被挾持的消息,盡皆披掛上馬,手持兵器,守在外圍,圍得水泄不通。也許是剛才北狼讓隨從下了死令,無論如何不得生事,他們這才一動不動。但眼中怒火萬千,若是眼光能殺人,場中的天朝人隻怕是千瘡百孔了。
望著密密麻麻的北狼兵士,雲風錚與南勝不禁捏了把汗,連雲風錚及偵探營兵士一起,天朝隻不過來了五百餘人,而北狼在這的兵士少說也有兩千人。
一比四的懸殊,北狼兵士戰鬥力本就比天朝人強,即便胡英的隨從再勇,若想平安回到天朝,機會是少之又少。
此時胡英隻帶了幾名隨從在身邊,再加上雲風錚與偵探營兵士隻有幾十人,麵對北狼兵士,天朝人猶如大河中的一滴水,毫不起眼。
而胡英卻麵不改色。這下,雲風錚不由有些配服胡英。有此麵對千軍萬馬從容的膽量,也能做得大元帥了。
胡英又走了幾步,前麵一步之遙已是一排持著彎刀的北狼兵士,刀刃散著冷光,正對著迎麵走來的雲風錚一行。雲風錚緊跨一步,兩眼緊盯著麵前的北狼兵士,以防他們對胡英不利。
胡英也停下腳步,平靜對身邊不遠的北狼主的通譯道:“告訴他們,讓開道,讓我們走,否則就殺了你們狼主。”
通譯急得滿頭大汗,聽了胡英言語,沒經過北狼主同意就朝北狼兵士大喊了幾句。
北狼兵士好象是沒有聽見,一動不動。那人又喊了幾句,北狼兵士還是沒動。此時,北狼主輕輕說了一句,北狼兵士這才退開此許,讓開了一條道。
雲風錚望了望兩邊閃著冷光的刀鋒,緩緩前行。胡英從容不迫走在其後,接著就是胡英的幾個隨從,他們將挾持北狼主的夥伴放在中間,其餘幾人呈圓圈形圍著,慢慢向前移動腳步。南勝率領偵探營斷後。
走了幾十步路後,雲風錚望見前麵不遠處聚集著胡英帶來的隨從,眾人披甲勒馬,胡英的馬車已準備好,雲風錚、南勝及偵探營兵士的馬匹也被牽出。
看那情形,不象倉促行事,應是早已準備。雲風錚心中一怔,不容他細想,胡英在後催促:“快,快到隊伍中去。”雲風錚緊走幾步,走到隊伍中,一人牽過他騎的馬匹交給雲風錚。雲風錚飛身上馬。
就在此時,遠處一聲弦響,一支利箭破空而來。雲風錚心中一震,不用看也知道這箭定是射向胡英。他轉頭一望,果然不錯,利箭是從胡英左側射來。
他縱身一躍,準備揮劍擊箭。
可這箭太快,迅即之間射中了胡英左側腰上。
其時,跟隨胡英身後的隨從正警覺兩邊近前的北狼兵士,聚集在前的隨從又緊張地準備撤退,沒有誰防著遠處的北狼兵士放冷箭。
一箭射中之後,又一場弦響,緊接著一支利箭射來。這時雲風錚已躍到胡英身邊,揮劍斬落箭羽。
胡英也不撥箭,更不往前,竟然轉身走到北狼主麵前,大聲道:“這下你總看見了吧!你們北狼有誠意議和,便是這般的誠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