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勝肅穆道:“雲兄弟太過謙讓,如說那都是微末小技,那天朝恐怕再也沒有什麼功夫之說了。難怪楚帥如此看重於你。雲兄弟,此戰好好努力,大勝之後,楚帥定會讓你驚喜。今天雲兄弟也累了,好好休息,到時我叫你。”說著,鑽進一叢茂盛茅草。
雲風錚知道南勝話中意思,對於驚喜不驚喜,雲風錚倒也不在乎,隻望能安然度過平生,他入軍本也是奉母親之命,也是想掙一份軍響奉養母親,讓她不至於缺衣少食。隻是,想到眼下大戰在即,哪裏能得平安呢。他歎了歎氣,也找到一叢茅草,合眼大睡。
夜深露重,已是秋分時分,晚上較日間冷了許多,雲風錚從軍許多年,並沒遇過戰仗,在野外露營也還是第一次,禁不住冷凍,被凍醒了幾次。隻是這幾日往返奔波,實在太累,醒來又睡了過去。
南勝叫醒雲風錚已是下半夜時分。待雲風錚稍許清醒,南勝才道:“雲兄弟,我們去北狼大營看看。”
雲風錚發現南勝隻叫醒了自己,忙道:“南百夫長就隻叫醒我麼?他呢?”
南勝道:“他去也無用。讓他在這多休息一會。待會再叫醒他。”說著,先行往北狼大營走去。
走至離北狼大營百十步遠之地,南勝停下了腳步,回身對雲風錚說:“雲兄弟,前麵就是北狼大營。你去抓一個哨兵過來。你就用今日所用身法,最好不要驚動敵人。”
雲風錚點頭,施展輕功往前飄去。天地黑黝黝一片,借著滿天寒星的微光,雲風錚還是隱約能見北狼大營方位。幾個起落,雲風錚已接近北狼大營外圍,前麵十幾步遠處就是北狼營帳。他忙頓住腳步,伏在草叢中,小心掃視著,發現不遠處立著兩個哨兵。
雲風錚橫開幾步,瞅準時機,從側麵縱身一躍,幾下雀躍至哨兵身側,右手一擊,重重擊在那名北狼兵士的太陽穴上,立時將他擊暈。另一名北狼士兵張口想喊,雲風錚一步跨過,伸開右手捂住其口,左手輕輕在其身上輕輕一拂,點了其啞穴,讓他不得喊叫
。而後抓起他就飄身而退。那兵士嘴雖不能言,還是拚命掙紮,意圖掙脫好去報信。雲風錚被他掙得煩躁,又點了他幾穴位,讓他再也動彈不得。
南勝聽得聲響,眼見雲風錚就到了身前,驚道:“就得手了麼?雲兄弟真是神速。回去,我定會稟報楚帥,為雲兄弟記一大功。”
雲風錚不置可否,將人放下,問:“南百夫長,不知你抓這人有何用?還不如去將北狼主帥刺殺或是燒了他們的糧草。”
南勝笑了:“刺殺主帥?雲兄弟知道敵人主帥在哪個營帳麼?雲兄弟又知道敵方糧草在哪兒麼?而這些,說不定這人就知道。”
雲風錚疑惑道:“這一個普通的哨兵能知道多少。”
南勝道:“可他終究是北狼一名兵士,總有我們所想知道的情況。待我帶他回去細問就知道他能知道多少了。好,今晚也隻能如此,回去吧。”
回到先鋒營千夫長營帳,南勝讓雲風錚解了那北狼兵士啞穴。那兵士對二人怒目而視。
南勝笑笑:“雲兄弟,他還不服氣呢!”而後,他又說了幾句北狼話語,雲風錚一句也聽不懂。
那人驚訝無比,卻沒有言語,隻是猛增搖頭。南勝不以為意,彎腰從小腿處抽出一柄尖刀,在北狼兵士前慢慢搖晃著,惡聲說著雲風錚聽不懂的北狼話。看那架勢,雲風錚知道南勝肯定在威脅北狼兵士:不說就殺了他。
北狼兵士還是搖了搖頭。
南勝惱怒起來,猛然抓過北狼兵士的手指放在營中一根圓木上,右手尖刀狠命一刺,將北狼兵士的手指釘在圓木上。頓時,北狼兵士手下血流如水,更是疼得高聲尖叫。
雲風錚驚震地睜大眼睛望著南勝,心中猛然揪緊。
南勝又惡聲說了幾句話,北狼兵士還是搖頭。
南勝無法,放開手,在營中走來走去,不時狠瞪北狼兵士一眼。許久,他突地奔至北狼兵士身前,抽出尖刀,從懷中摸出幾根麻布條將北狼兵士的手細細包紮好,而後和顏悅色對北狼說著話兒。北狼兵士猶豫許久,才開口說了幾句。
南勝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長籲一口氣:“這北狼小子倒挺硬氣。也總算被我問出來了。此次,北狼竟然也是狼主親來,還說什麼有二十萬大軍。據我估計,十五萬兵力就已是頂天了。”
“北狼主親來?”雲風錚詫異道,“天朝天帝禦駕親征,北狼這次也如此重視,此次天朝與北狼大戰一場眼看不能避免。”
南勝不解地望著雲風錚:“雲兄弟以為這戰還能避免麼?”
雲風錚沒有應聲,他知道南勝並不清楚其中內情,自然不去想其它。而他敢肯這此次是有人恣意挑起天朝與北狼大戰,好從中漁利。現下,大戰已然臨近,他隻希望雄才大略的楚帥能想出法子避免大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