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8日,傍晚
夜幕將臨,天邊赤色雲霞散發的光照在西市的大地上,也照在衛鸞的臉龐上,仿佛胭脂一樣。
今年18歲的衛鸞剛參加完高考,一臉倦怠,考完試跟同學去吃了散夥飯,坐上地鐵,想著今後的事,腦海中有著無限暢想。衛鸞是喜歡曆史的,何況從小是在西市這種曆史文化名城生活,經受過熏陶。語文和曆史都是衛鸞的優勢學科,學起來不費什麼心思每回的成績依舊優異,在西市,師大和西大的曆史學都不錯,衛鸞思索著回家和外婆商量一下這件事,然後再給爸媽和爺爺奶奶打電話說說自己的想法。
衛鸞的爸媽是銀行的高管,家裏並不缺錢,市區也有幾套房子,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也都是知識分子,這些家庭條件下父母和家中長輩自然也鼓裏她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她自己選擇學習了琵琶和書法,經過十幾年的學習,也是彈的了一手好琵琶,也能寫的一手好字了,隸書和瘦金體寫的尤為漂亮,家庭條件還有自己的努力,這些都給了她選擇的底氣,不管選擇什麼專業和工作,哪怕將來躺平,就算當個包租婆也是能過活的。
慢慢悠悠的回到家,外婆聽見敲門聲開了門,一臉溫柔的將門打開將衛鸞拉進家,問到累不累餓不餓,衛鸞心裏湧上一陣暖意,笑著回道不累也跟同學吃晚飯了。因為爸媽的工作都比較忙,平時很少能陪著她,外公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爺爺奶奶平常都在清北市忙科研,偶爾才能回來一趟,衛鸞又是家裏的獨生女,所以平時都是跟外婆在一起的時候最多,加上玩伴少,因此從小性格也孤僻,沒多少朋友,隻有在外婆這才有孩子氣的一麵。外婆年輕的時候還是師大的曆史教授,衛鸞之所以喜歡曆史受外婆的很大影響。
正值六月,天也熱起來了,衛鸞洗完澡換了身睡衣,跟外婆和爸媽,還有爺爺奶奶也說了自己的想法,他們都表示支持。就這樣衛鸞回到臥室坐在床上想著還是選師大曆史係吧,畢竟外婆就是師大的,因為外婆的原因,自己對師大更有好感一些。這時候外婆敲門進來了,還沒等衛鸞將這個打算給說出來,外婆就坐到床邊,很鄭重的拿出來了一個木質盒子遞給衛鸞,衛鸞打開看見木盒裏是一塊刻著霍字的玉佩,不用等她問出聲,外婆看出來她的疑惑,說了起來,“這是你爺爺奶奶去清北市之前交給我的,因為在你高考前後他們回不來,說是給你的畢業禮物也沒辦法親手送給你,當然也算是成人禮了,他們還說起來這塊玉佩的來例,聽說是西漢時期流傳下來,是位姓霍的將軍給他妻子的信物。”
衛鸞聽到這驚訝的問到,“西漢,姓霍的將軍,難道是霍去病和霍光嗎?”畢竟這兩位一位是漢武帝朝的大司馬驃騎將軍,一位是昭宣時期的大司馬大將軍。這些對於熟悉曆史的衛鸞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霍去病及其兒子都早逝,霍光因為權勢過盛,妻女又曾經謀害宣帝的皇後與太子,雖說太子也就是後來的漢元帝沒被害死,但這並不影響宣帝等霍光不在後滅族,所以說這兩位是沒有直係血親留存於世的,那這枚玉佩又是怎麼到爺爺奶奶手上的呢?
外婆說道,“應該是這兩位其中的一位的玉佩,至於具體是誰的,你爺爺奶奶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們也講到你姓的這個衛是衛青的衛,征和年間的巫蠱之禍,衛青的長子衛伉被殺,衛青次子衛不疑後來的經曆如何也沒記載,可以說是不知所終,三子衛登一脈在漢宣帝時期複家,而你們是衛登這一脈的,因此與霍家是親戚,所以這玉佩就輾轉流傳到你手上了。”
衛鸞聽著外婆的講述,才知道有這件事,想著自己居然是衛青的後代,心裏有無限感慨的同時也發自內心的感覺自豪,就像網上說的流傳到現在的家族,誰祖上沒幾個名人啊,這話誠不欺人。躺在床上心裏想著這些事,思索著要不明天就去茂陵一趟吧,現在不去更待何時啊,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一夜好眠。
2017年6月9日,清晨
衛鸞慢悠悠的醒來,這時還沉浸在昨夜的好眠之中,突然想起昨晚的打算,立馬彈射起床,到客廳看到外婆已經做好早飯,快速的刷牙洗臉,坐到飯桌前跟外婆說起今天想去茂陵的打算,衛鸞想著外婆可能要說有點太突然了,建議明天再去,誰知外婆很爽快的答應了,許是太清楚衛鸞的脾氣秉性了,不想讓她掃興失望,但這讓衛鸞激動不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早飯吃完了,要跑回臥室收拾東西,外婆看著衛鸞這樣無奈的笑了,但還是和無數長輩一樣囑咐起來,怕遺漏什麼東西,來回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