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莎莎小聲詢問。
她口中所問之人，正是托尼。
循環之後，她已經忘了很多。
但是托尼，卻深深地留在了她心裏。
江慕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天空。
哪裏，漂浮著一座巨大的黑城堡。
“托尼...”
他不知道該如何說，騙她，還是不騙她。
蔣莎莎看到了江慕白猶豫，她又走了回來。
“我要等他！”
她的語氣堅定，說完，她便要返回座位上。
江慕白一把拉住了她。
“莎莎，托尼他...”江慕白沒有說完，蔣莎莎的目光已經看向了江慕白胸口。
哪裏，掛著一張列車駕駛員資格證。
她已經猜到了。
蔣莎莎蹲下身，哭了起來。
“你，你殺了他嗎？”
江慕白沉默，點了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
蔣莎莎猛地抓住他的身體，開始捶打，她的力量很小，對江慕白來說根本沒用。
隻是拍打了兩下，她便又蹲下身哭了起來。
“抱歉，這並不是我想做的，托尼，被它汙染了，殺掉他，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江慕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而且，托尼確實是被他所殺。
“托尼，他死前，拜托我，帶你下車，這是他的..願望。”
“不——！”
蔣莎莎大聲喊道，隨後她衝到了自己座位上，抱著托尼曾經看過的報紙，再次哭了起來。
“我要等他，我要等他。”
他看著哭泣的蔣莎莎，坐在了她對麵。
此刻，馬歇爾已經將大部分時代幣都送了出去。
列車上，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小妹妹，這是時代幣，你下車吧。”
馬歇爾手中，抓著一個時代幣，遞給了眼前的一個可愛小女孩。
小女孩坐在座位上，搖了搖頭。
“謝謝你，我不想下車。”
“阿姨，這是時代幣..”
“謝謝，我們要去霧都，哪裏，有我們的親人。”
馬歇爾沒有理會他們，他繼續走向其他人。
很快，時代幣便發完了。
除了那一對母女，江慕白，以及蔣莎莎和馬歇爾外，所有人，都下了車。
就連那個負責加煤的工人，都離開了。
此刻，列車之中安靜了很多。
馬歇爾又一次來到了江慕白麵前。
“大哥哥，可以幫我，幫我啟動火車嗎？”
江慕白看著馬歇爾，蔣莎莎，以及那對母女。
他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瘋狂。
“啪。”
他猛地抓住了蔣莎莎。
“下車吧，我答應過托尼，托尼臨時前的願望，是讓你下車。”
“我不，不，求求你，放開我。”
蔣莎莎拚命掙紮，江慕白依然不理她。
霧都，絕對不能去！
就算她恨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讓她去。
蔣麗麗幫過他，她的男朋友托尼，也死了。
江慕白同樣感到難受，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蔣莎莎做傻事。
托尼還在，一定不會阻止他。
“放開，放開。”
蔣莎莎劇烈的掙紮，她猛地拿出時代幣，朝著外麵扔去。
“砰！”
時代幣化為一道黑煙，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