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敬章,照城主的意思是,您認識他?”謝攸之有些訝異的看向南宮司。
“不錯,他本是我暮雪城中人,因為一些事情被驅逐出城了罷,不過方才聽你描述,我很確定就是他。”南宮司眉頭微蹙,眼眸之中罕見地閃過了一絲慌張,道:“這家夥的易容術水平很高,同時配合他所修煉的擬靈術可以模仿他人的一些能力,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你別來回晃悠了,現在得想辦法怎麼救人。”方明燭瞥了一眼拎著兩柄斧子正急得團團轉的趙景岩說道。
“我倒是覺得,既然他們需要的圖紙,必然沒道理帶著一個累贅到處跑,除非是因為他們需要這個人。”安銜淚伸手攔下了急著團團轉的趙景岩,若有所思道:“很可能他們因為要出城,所以才綁架趙景儀做人質。”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再加上孫敬章的易容能力,他們采取這種計劃的可能性很高。”南宮司點頭同意他的看法,:“派一些暮雪衛在出城的必經之路上預設哨卡,嚴密監視一切可疑人員,尤其是馬車一類能夠藏匿人的工具。”
“對了,還要麻煩您借個東西。”安銜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南宮司被這眼神看的不禁心裏發毛,疑惑道:“你要借什麼?”
萍雪酒樓位於暮雪城東邊,靠近城主府邸,作為暮雪城第一大酒樓,城內經常會有往來的旅人來到這裏,隻不過那些人並不是為了這裏的吃食而來,隻因為這裏是整個城內打探消息最便捷的地點,並且酒樓內魚龍混雜,想要細查也根本不現實。
“怎麼不繼續掛著謝攸之那張臉了?”鬥笠男搖晃著手上的酒杯,抿了抿嘴唇。
“那張臉多招搖,怕是沒等你這杯酒下肚我們就要被抓了。”
“哎,此言差矣,要抓也是抓你一個,他們可沒見過我的樣貌。”鬥笠男伸出一根手指,挑釁般的在他麵前搖了搖。
“聽說了嗎,城主府遭賊人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外麵都貼布告了,說是抓到賊人重重有賞,足足一塊星金呢!”
“什麼東西啊,這麼大手筆?”
“聽說是張圖紙什麼的,上麵畫的可是稀世珍寶。”
“圖紙?”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雙方眼中的疑惑。
“昨天你問的那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鬥笠男麵色微變,想起了孫敬章昨日同他說的那句話。
孫敬章放下手中酒杯,回想起那日場景,道:“那日在迎春樓內,應當是有人替我攔住了陸刻,不然我恐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莫非…那老東西派了不止你一個?”
“這倒是不無可能,那老東西真是夠謹慎啊。”
鬥笠男嗬嗬一笑,嘲諷道:“畢竟你可是暮雪城出來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替他們賣事。”
後者仿佛無視了這段話一般,麵色如常,道:“有這時間你還是考慮考慮怎麼出城吧。”
城主府內。
“你確定這個方法有用嗎?”南宮司有些懷疑。
“不管他有沒有用,但至少這個方法對我們來說沒有壞處,另外那日在迎春樓的時候,我感覺到當時應該還有一個藏在暗處,隻不過他沒有在裏麵,所以可能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