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看著光頭,此時此刻,她的隨時都準備好了掰斷壓舌板往外跑。
一旁的老魚,在拿走了她的頭發和眉心血之後,沒有繼續留在這裏,而是直接去了店內深處。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光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呐呐呐,是何言的,我接了啊,你別緊張啊,就開個玩笑嘛。”光頭說著,把手機舉到胡笳能夠看到的地方,然後點了免提。
“喂,你那糯米,我買哪個啊?老板問我呢,這裏有白的和黑的兩種顏色的。”何言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白,白,當然是白色的啊。”光頭回答。
“何言!”胡笳打斷了他們兩個的對話,叫道:“他們剛拿了我的眉心血。”
沒等何言回答,光頭立刻解釋道:“我這要做道具啊,你們不是要招魂麼,這不得弄個道具麼?”
“眉心血是什麼?哦哦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會疼?”何言說。
“不是疼不疼……這人能信嗎?”胡笳說道。
“白老師在,他不敢……”何言頓了一下繼續說,“目前他還是可信的,我馬上過來,有什麼問題我當麵替你報仇。”
“不是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我這大老遠的……唉,怎麼掛了?怎麼可以掛了!”光頭簡直氣得要跳了起來。
胡笳看著光頭,想著何言剛才說的話:白老師在,他不敢?
這和白老師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不敢?
難道這裏麵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光頭一臉懊惱地看著胡笳,又開始發揮他嘴碎的屬性:“呐,我就真的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啊,用得著這樣麼。我要這麼直接和你說:嘿,胡笳,這裏是咱們的同行開的店,我們來這裏吃飯,順便讓他給我們弄個法器出來,這法器呢,需要你幾根頭發一滴眉心血,然後你就直接跟著我來這裏……這麼直給,可以是可以,可是這樣多沒意思啊,那讀者也不愛看啊,你說是不是?”
胡笳沒有搭理光頭,朝著四周觀察起來,發現這裏確實隻是一家普通的羊蠍子火鍋店,隻是那老板似乎不是普通人而已。
見胡笳不搭茬,光頭又繼續碎嘴起來:“我們這,是不是要增加點峰回路轉,才像那什麼什麼,流行的劇情啊是不是,我這就和你開了那麼丟丟小玩笑,你們這,用得著麼。唉,我怎麼這麼倒黴呢,一天到晚的,被這個欺壓,被那個欺負,你們就嫌棄我純純地從普通人練上來的是不是啊,可這世界上,我這樣的才是主流啊,你們這些開掛的,那數來數去,也就隻有幾個是不是?”
光頭說著,看向了一旁老魚消失的地方,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我們做個交易唄?你讓那何言別老啥都和白老師說,我無條件替你做件事。你總有需要人幫忙,但又不想讓他們知道的時候吧。”
光頭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