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老頭家的拜訪並不愉快。
他很好奇,那天老頭出去之後去了哪裏,為什麼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來?
這個秘密,老頭肯定是不會告訴他的,唯一可能知道的人便是胡笳。
白老師不知道胡笳為什麼在老頭家打工,但是從當年的傳聞來看,老頭身上的秘密,也許比他身後圖書館的書還要多。
“童老頭,和曾今的失蹤有關係嗎?如果沒有關係,那為什麼曾今當年會去找他?而且,在他這打工的胡笳也說出了和曾今當年說過相同的話,這裏麵是否有什麼聯係?或者說,應該肯定是有什麼聯係的吧。”
白老師喃喃地說著,一口咬碎了嘴中的棒棒糖,隨後把棍子丟在了一旁。
十年了,不在乎多等幾天。
胡笳說的沒錯,他用盡了各種方式,已經沒有更多的線索了,他需要靠胡笳打開一個突破口。
至於為什麼是胡笳,其實也不一定是胡笳,隻是胡笳剛好闖了進來,說出了那一句話,隨後也開始著手調查。
如果胡笳能帶來突破口那是最好,如果沒有,那也隻不過是繼續原地踏步而已。
隻是任何的希望,對他來說,都不會放過。
白老師走後,胡笳看著人開始多起來的圖書館,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個八音盒娃娃,不會是白老師放的吧?”
從種種跡象來看,白老師剛在課堂上講到了那個案件,胡笳就來圖書館找線索,隨後就被關在了圖書館,然後就出現了那個八音盒娃娃。
這是不是白老師下的一個套?正等著自己往裏鑽?
胡笳這麼想著,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這個推測非常的合理。
今天她又在圖書館看到了白老師,這應該不是他第一次跟著自己了。
這麼說來,最初的一切,都是白老師下的局?
這麼一想,胡笳突然覺得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果然還是人啊。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突然看到離她不遠處,有一個老師模樣的帶著老花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正在查資料的幾個學生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們做作業。
胡笳其實很早就看到他了,隻是白老師很快就出現了,所以她也沒過多注意。
此時此刻,當她再細細看著那人的時候,開始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男人的看人寫作業的模樣,很像中學考試時,巡考老師站在邊上,麵露慈祥的看著學霸們瘋狂答題的樣子。
可是這是大學啊,大學哪有老師在圖書館裏巡視別人做作業的呢?
更何況,就算是有老師,一般也是坐在邊上自己查自己的資料,如果有認識的同學去問問題,那也是坐在一張桌前輕聲討論才是啊。
這麼一想,胡笳便凝神看去。
那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胡笳的視線,突然抬頭看向了胡笳。
看到胡笳的那一刻,男人原本警惕的神情馬上放鬆了下來,朝胡笳擺了擺手。
下一刻,他竟然,就這樣穿過桌椅,直接飄到了胡笳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