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的話說完,胡笳和何言都是一愣。

何言回憶了一下之前肖爺爺看到自己害怕的模樣以及把浩哥拉走時的樣子,問道:”為什麼是她更可怕,你們不是更怕我嗎?”

浩哥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我說的是,在人的眼裏。你看她全身陰氣比我們還重,一開始我還以為又誕生了什麼了不得的鬼了,所以趕緊來看看,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個人。”

浩哥露出了一副特別可惜的模樣,接著又繼續說道:“你是對鬼來說煞氣更重而已。”

聽了浩哥的話,何言抬起了右手,此刻他右手食指第三節指背位置到小指掌骨處的傷口不再流膿,紅色的一條,似乎把他的手給切開了一般。

“哎哎哎,小兄弟,有話好好說。”肖爺爺突然拉住浩哥,把他藏在身後,生怕何言對他做什麼事一般。

胡笳此刻才看清楚何言手背上的傷:“這是?”

何言看向了胡笳,又看向了肖爺爺和浩哥,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她昨天被女鬼附身了,到今天才醒,我的手昨天在她被女鬼附身的時候留下來的血淚滴到了。”

何言的話,很簡單,可他說完之後,肖爺爺與浩哥同時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間,整個病房都冷了十多度。

胡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肖爺爺和浩哥。至於她昨天被女鬼附身這件事情,她想了想還是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她在衣櫥裏昏迷前,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肖爺爺見胡笳和何言都看著自己,於是便解釋了起來:“看來你們真的不是出馬和神婆這類的異士,否則這些常識應該都會知道。”

肖爺爺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人屬陽,鬼屬陰,這一點你們兩個小年輕應該是聽說過的,陰陽相衝,所以鬼事實上是不能近人身的。隻有那些天生陰氣比較重的人,才有可能接近,但也僅僅隻是接近。你們經常聽到的那種鄉下傳說中的那些鬼上身,其實隻是招惹到了脾氣不好的鬼,很少是真正被上身的,因為對於鬼來說,觸碰到了活人,哪怕是體弱多病的那些,那也和人赤手拿烙鐵一樣。”

肖爺爺說著,拔了一根白發,伸手拿到了何言的身邊,示意他抬手,何言手心向上抬手,肖爺爺鬆開了頭發。

隻見那發絲在快要觸碰到何言手心的那一刻,就仿佛人把頭發放到了打火機的火焰上燃燒一般,先是卷了起來,然後便變成了灰燼。

看到這裏,何言呆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

肖爺爺往後退了幾步繼續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如果你沒有說自己是被血淚滴到的,那我可能會以為你弄錯了,可是你被血淚滴到了,而你這手……那就看來是真的了。”

何言看著自己受傷的右手,舉了起來,將受傷的手背展示在眼前,問道:“這是有什麼講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