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沉梟離開了。
楚之晚盯著手中的向日葵,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本來就不是同個世界的人。
即使因為某個原因捆綁在了一起,最終都是會鬆開的。
隻要她離了婚,外婆就不會生她的氣了。
楚之晚如是想著。
她找出一個花瓶,裝了水,將向日葵插了進去。
做完這些後,她上了一趟洗手間。
直到這時,她才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生理期很久沒有來了!
超期了十多天!
——
離開楚之晚所在的小區後,鬱沉梟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名保養得極好的中年婦女快步朝他走來。
鬱沉梟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轉身就走。
然而那婦人卻開口叫道,“阿梟!”
鬱沉梟頓住了腳步。
他的臉上,布滿了慍色。
婦人走到他的麵前,仰起臉,輕聲說,“阿梟,能陪媽喝一杯咖啡嗎?”
鬱沉梟冷笑一聲,“袁女士有話就說,我很忙!”
袁半凝麵上表情一僵,“阿梟,你叫我什麼?我是你母親!”
鬱沉梟抬腳就走,“我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母親!我母親早就死了。”
袁半凝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阿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理解媽媽嗎?”
鬱沉梟冷著臉,看向麵前的女人,麵上,充滿嘲諷的味道。
就是這個所謂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他。
她明明知道,孩子最需要的是什麼。
把他生下來,卻把他當仇人似的對待。
哪怕是他重傷昏迷一年多,她也不曾來看望過他一眼。
這樣的母親,他不要也罷!
她甚至都比不上嫁進來給他衝喜的老婆和百分之一!
“媽有事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袁半凝放柔了聲音。
“你最好真有事,袁女士。本少很忙!”
鬱沉梟跟她坐在了咖啡廳裏。
他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眼中沒有任何溫度。
“阿梟,我聽說楚之晚已經搬出了清音閣。”袁半凝開門見山。
“所以呢?”鬱沉梟雙手抱在胸前,沉沉的盯著她。
“媽知道你不喜歡她。她也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你們離婚手續辦了嗎?”
“不用你管!”
袁半凝麵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常態,“阿梟,她配不上你。媽給你另尋一個跟你門當戶對的女孩。她是你傅叔叔的女兒傅若菡,你見過她的。人是長得真美,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對你也是十分的愛慕……”
不等她說完,鬱沉梟直接起身,走人。
袁半凝急了,叫道,“阿梟!”
可鬱沉梟根本就不再理她。
袁半凝追上了他,急急的說,“阿梟,你就不能聽媽把話說完嗎?鬱老爺子快退下來了,他會在你們這些孫輩中選一個合適的人當選鬱家家主。媽希望你能去爭。把家主之位拿下。傅若菡她能助你登上這個位置……”
“我的事不用你管!”鬱沉梟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
出租屋裏,楚之晚沒多想。
最近事情太多,太亂,生理期亂了也正常。
鬱沉梟爽快的答應跟她離婚,她很是開心。
等離了婚,外婆的氣就會消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回去陪外婆了。
——
鬱沉梟回到了清音閣。
偌大的別墅,少了楚之晚、玄空以及小黑,突然就變得冷冷清清的。
那些隨風飛揚花花草草,看上去更是孤單。
魚池裏的肥魚,也沒精打采的遊來遊去。
就連這裏的傭人幹起活來,也少了一絲幹勁。
不過是少了兩個人一條小狗狗罷了,原本生機勃勃的清音閣,又陷進了往日的死氣沉沉中。
鬱沉梟剛從車上下來,傭人就迎了上來,“大少爺,老爺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女孩。”
鬱沉梟眉頭一蹙,抬腳走進了別墅。
未進門,就聽見從裏麵傳來了說笑聲。
“伯父,您說,梟哥哥他還記得我嗎?”這是女孩羞答答的聲音。
接著是鬱常柯爽朗的聲音,“放心吧,你可是靈兒,隻要見過靈兒的人,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