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溫父摔門而出,“嗚嗚嗚~姓溫的你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麼就不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你個賤人,你怎麼不喝酒喝死呢,你媽......”崩潰的咒罵聲不斷的不斷地傳來,溫暖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身體不斷發抖,緊緊咬著牙將哭聲死死壓製在喉嚨裏。
“嘭”門被用力的踹開“躺在床上裝什麼死,你爸那麼那麼欺負我,你都不知道出來幫幫我,果然是溫家的種,你是不是也想你爹再找個小媽,一天天的就知道花錢,就要錢的時候知道找你媽我。”
溫暖默默地挨罵,一聲都不敢吭。
顯然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讓情況好轉:“你啞巴了,那嘴要不用就捐出去,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完蛋玩意,我就是眼瞎了怎麼就嫁給你們溫家”說著就在溫暖身上掐了一把:“要不是你是個是個閨女,你奶奶那個老賤人就不會看不起我了”溫母的眼裏閃爍著瘋狂之色。
溫母發泄完怒氣回道自己的房間,溫暖也在哭累後睡著了,再醒來時場景又變了一番景象。
“離婚,誰不去誰是狗,這房子是我娘家借錢蓋的和你們家沒什麼關係,當然我也不要,就把房子給溫暖,咱倆誰也別要。”
“那溫暖跟誰?”
“她十八了,可以自己生活了,反正我不要。”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死也不離”
“我已經起訴了,你離不離你說了不算,這些年,你掙的錢都花在那些黑窟窿裏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好到哪去,你不也是搞破鞋。”
熟悉的爭吵聲再次傳進溫暖的耳朵裏,這次溫暖沒有再哭,神情冰冷到麻木。默默的打開門走到房外。拿著一個帆布包,低著頭一步一步機械的走在馬路邊的綠化帶的石台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車,腦子裏想要衝到路中間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溫暖腦海中就像有兩個人在拔河,一個不停的蠱惑溫暖:衝過去吧,衝過去一切都結束了,你就解脫了。
另一道聲音不停的勸說:不可以,萬一你解脫不了,日後的生活會更困難,再說司機又沒得罪你,你衝過去會害了司機一家的,乖,再忍忍,等再大些就好了,等結婚後,你少回家就好了。
溫暖歎了口氣:“對,結婚了就好了,結婚後就可以擺脫原生家庭了”
溫暖想到自己的男朋友,眼裏閃過一絲期待,那是她當做救命稻草談的男朋友,是最後的孤注一擲。
其實要說多喜歡他也不見得,隻是覺得有了男朋友就可以結婚,結了婚就可以過得幸福了,所以溫暖選擇性的屏蔽掉他犯得很多的錯誤,溫暖不斷的自我催眠,催眠自己深深愛著對方。
“去慶城?”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溫暖的麵前,司機的問話聲打斷溫暖的發呆,溫暖點點頭,司機下車給溫暖開了車門,溫暖坐在擁擠的車裏向著慶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