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是為了不讓皇帝糟心,若是按照早上太子房中的情況來說,那也是給皇帝壓力,最後也是要抬側室的,既然如此不如換個說法。
皇帝聞言看向江於錦,道:“側室?”
像是在問皇後,可皇帝要問的是他,問他願意當個妾嗎。
江於錦低頭道:“是,臣願意。”
皇帝將重心往後,頭微微昂起閉上了眼睛,似是在思索,好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睛問道:“隻是當個側室。”隻能當個側室。
“是,隻要能同太子在一處,名分不重要。”
薑皇後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江於錦是將她說的都聽進去了。
皇帝突然笑了兩聲,拍了一下大腿道:“好!”隨後指著江於錦調笑道:
“那便遂了你的願!”說罷又笑了起來。
江於錦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成功了。
皇帝走了以後便由皇後同江於錦商量著過門的事,訂的是三日後便過門,抬個側室不必要這麼隆重,掛個紅綢緞便可以了。
江於錦跪下道:“皇後娘娘,臣家裏一分聘禮都不要,臣直接進了門就行。”
薑皇後愣了一下,道:“不下聘怎麼成?”
本來江於錦家中便是朝中二品官員,且江於錦還是男子,委身當妾算是有些委屈了,本想聘禮給的重一些也算給江府一些補償和麵子。
“臣與太子本是情投意合,能進太子府已是莫大的福分,臣也不帶嫁妝,就想這樣簡簡單單的進太子府,也不用太重視,直接用個小轎子,將臣接到太子府便是了。”
薑皇後思索了一番,便道:“既然你想如此,那便三日以後過門吧,屆時會有人提前通報,你先回去好好同你父親說一說。”
江於錦低頭道:“是,謝皇後娘娘。”
他那個繼母陳夫人也不會給他太多的嫁妝,他也不想白白給江家占了一份聘禮,那豈不高興死他們去了?幹脆他不要那點小嫁妝,也不能讓江家拿了聘禮去。
江於錦出了宮門便伸了個懶腰,恢複正常的走路姿勢一路走回家,進門後並無人來迎他,他那日理萬機的父親也沒空管他,他便直接去了後院。
正在後院做女紅的江白露聽見後頭的動靜便轉身,一眼就看到了哥哥。
“哥哥?!怎得回來了?我怎麼沒有接到信兒?”江白露小跑上去抱上了江於錦。
江於錦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睜眼說瞎話笑道:“吃胖了?我都要接不住你了。”
江白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即便將信傳回來了也不會有人告訴她,他便不傳信到家裏來,直接就這麼回來了。
江白露睜大了眼睛道:“才沒有吃胖!”
江於錦拍了拍自己脖子上的手,道:“放下來,跟你說個好事兒。”
“什麼呀?”江白露鬆開了手,看著哥哥這樣的神態,是什麼好事?
“我要嫁進太子府了。”江於錦笑著拍了拍江白露的腦袋。
江白露驚訝道:“太子?就是那個那個太子嗎!?”
前些年太子同皇帝一同春祭,那時候江白露見過他一麵。
江於錦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眼裏盡是溫柔。
江白露興奮道:“太子長得可好看了!人也高!哥哥你跟太子認識呀?!”
江於錦笑著點了點頭,道:“算是認識。”
江白露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揪著江於錦的袖子道:“不對呢,怎麼會跟太子成親呢?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很早就認識了,私下裏一直有來往,你不知道是因為我沒告訴你。”江於錦麵上露出無奈。
江白露不過才十四歲,也沒什麼疑心,便道:“那哥哥是同太子……相互喜歡?”說到這個詞時還帶有一種女兒家特有的羞澀。
江於錦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江白露的腦袋,道:“怎麼?小小年紀不學好的,非要去學這些?”
江白露抗議道:“哥哥也不過大了我三歲罷了!怎得說我小小年紀?”
江於錦同江白露扯了一會的家常後便回了自己的房,翻出了自己的私產一一七十四兩銀子。
那繼夫人都是說家裏的錢都要管著花,所以平日也不給他們錢,父親也不管內宅之事,這些錢是他一點一點攢下來的,他平日也不花錢,偶爾花錢都是給妹妹買東西。
這些錢不夠買一間宅子,過兩天進了太子府得想辦法從太子嘴裏刮些錢下來,他必須得把妹妹接出江府,不能讓江白露在那個陳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