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人醒了,是要繼續弄暈還是....”
女人抓了地上泥土塗在臉上,不耐煩般的看了他一眼,打斷道:“這麼快就醒了?”
男人微微點頭,剛想說什麼,卻覺麻袋裏的人不停的用腳踹著什麼,引起了一陣不小的動靜。
“打開來看看吧。”女人皺著眉道。
聞言,男人伸手去將袋子解開,隨後將袋口往下扯,露出了沈斯年的臉。
男人對上那雙眸子,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被男人稱為“三姐”的女人側目看過去,雖然夜色茫茫間她看不清沈斯年的長相,隻不過單憑一雙眸子便也引得她失神片刻。
“三姐,接下來怎麼做?”
“把他從麻袋弄出來,危急時候拉著他跟我們一起跑,聽懂了?”
“明白明白。”
沈斯年一臉驚慌地看著兩人,不敢亂動,因為他注意到女人手裏拿著的兩把槍。
……
曉一的動作算不上快,但卻幹練。
他們還沒有摸清對方現在到底是在什麼位置,隻敢小心翼翼的探索。
……
兩個小時後。
男人將槍口對著沈斯年的腦袋,三姐則是肩膀偏下中了一槍,艱難著舉槍對著周圍的人。
沈斯年正麵麵對著一群人,如芒在背。
他並不怕子彈一槍射穿他的腦門,隻是現在這對立的局勢,和腦海中的一幅畫麵不斷重合又分開,是又不是....似又不似....
沈臨懷在男人拉出沈斯年當人質時,便示意所有人放下槍,槍口不許對著他。
扶桑等人雖然比他們提前到了一步,卻是未做出半點行動。
沈斯年被強迫擋在男人麵前,直視著沈臨懷,眼中沒有害怕但卻也不是無所謂。
長久的對視後,沈臨懷終於開口了。
“你們想要什麼?錢?又或是權力?”
他的聲音清潤如常,隻是聲線之中帶著些許不易覺察的誘惑。
女人舉著槍,不敢妄動。
待觀察了一會兒,她才回答:“我們現在隻要離開,其他一概不需要。”
扶桑一雙眼睛直看著那隻拿槍對著沈斯年腦門的手,腦海裏已經想了上百種弄死男人的方式。
“離開可以,但你們手上的人得留下。”她聲如冷霜道。
“美麗小姐,這或許不行,他,我們也要帶走。”
“嗬哈哈哈…”扶桑頓覺好笑。
“請問,是什麼讓你們這麼有恃無恐?你身後的金主嗎?”扶桑譏笑問道。
“是的。”女人坦然承認,似乎還有些驕傲。
“隻要放人,你們都能走。”沈臨懷沉聲,眼底冰冷之色加重。
拿著槍的男人此時道:“不!人是不會放的,否則一是放人,我們二人,絕無再有活命的可能。”
頓了頓,他又道:“看得出來,他於你們而言很重要,否則也不會派出來百八十個人隻為救他……既然你們不可能讓我們一起走,那…就一起死好了。”
說著,他扣動扳機,一時引得許多人的慌張。
zero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此時很想破口大罵,畢竟他這一生從來就沒這麼憋屈過。
明明是他們這麼多人包圍著兩個人,他們占得了主導地位才對,可偏偏就因為一個愛亂跑的小家夥,一群人隻能幹看著兩人威脅自己,當真是憋屈。
zero看著兩人抹滿了泥土的臉,恨得直咬後槽牙。
為了遮住自己的樣貌,不讓人看清,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要是你敢開槍,我保證,你會死無全屍, 想清楚。”
扶桑心裏是慌了,然而表麵卻是一副殺氣衝天的模樣。
沈斯年在他叩下扳機的一刻,閉上了雙眼。
他不是有多怕痛也不怕死,多少他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死亡又有何懼?
請就這麼結束這樣被控製、束縛的人生,我應該是....自由的。
不料,沈臨懷開口了;“你們可以走,但在此之前,請告訴我你們的金主是誰?”
聞言,沈斯年神色茫然失措。
“很抱歉先生,我們也是有職業素養的,不能透露他的信息給你們。”
沈臨懷看了一會兒沈斯年的臉,道:“放他們走。”
冷意刺骨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扶桑抿唇不言。
她明白在麵對這場麵,換誰都隻能這麼做,否則.....
恰逢這時遠處行來一輛密封的貨車,打著燈光駛向這裏。
男人與女人對視一眼,一人手攜人質,另一個手拿雙槍,向車的方向一步步退了過去。
一群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就此離開,奈何不了他們一點。
扶桑自言自語了一聲;“他們去的方向,南城?”
而後立馬對方二道:
“方二,出懸賞貼,五十萬獵幣。置頂懸賞掛年年照片,哪個組織能將他帶到我麵前,五十萬獵幣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