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怎麼又在發呆，在想怎麼上廁所不便秘嗎？”
沈界轉頭看見裏維跳上沙發趴在了自己旁邊，他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貓頭，“無事做。”
裏維抖了抖耳朵，任沈界摸了兩下。
裏維看著沈界收回手，“那你為什麼要想上廁所怎麼不便秘？”
沈界看著裏維瞎掉的右眼頓了一下，“沒有想。”
裏維知道沈界在看它的右眼，它絲毫不避諱，用右爪子蹭了蹭頭頂，“真是無聊的小鬼。”
天空從清晨開始就不見陽光，現在是正午，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傳來陣陣悶雷的聲音。
給人一種馬上就要降下瓢潑大雨的感覺。
裏維不喜歡雨天，向沈界身邊靠了靠。
窗台上魚缸裏，一隻金魚泡在水裏一動不動，窗外的雷聲如何大也沒有驚動它。
笨魚，又睡死了。
裏維沒搭理這條金魚，隻是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沈界將目光從窗外收回，視線在屋裏轉了一圈，落在一個長時間照不到陽光的角落。
它們睡了五天了，應該快醒了。
沈界起身去廚房點了點食物的數量，一回頭就看見一隻緬因貓蹲在廚房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沈界在廚房裏和廚房門口的裏維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他服輸彎腰將裏維摟在懷裏走回了客廳。
沈界的懷抱很舒服，溫度也正好，裏維很喜歡。
沈界走到角落裏的玻璃櫃旁邊，低頭看著睡覺的兩隻蛇。
裏維趴在懷裏閉目養神。
盤在櫃底枯葉上的蛇全身呈亮黑色，在不同的角度觀看時鱗片上會有這若隱若現的紅光流動。
另一條蛇盤在假山石衍生出來的樹枝上，全身漸變的藍色和翠綠的藤蔓交相輝映。
兩隻蛇都給人一種美麗的攻擊性。
裏維用餘光瞥了一眼便不再看，它很想弄死這兩條惡心的蛇！
鎮定如它，看見這小鬼不知道從哪找來這兩隻碗口粗的蛇時也驚了一下。
但它唯一知道的是這兩隻蛇和它一樣，都是被世界所不容的。
具有靈智，可以聽懂人類的語言，而沈界是世上唯一可以和它們對話的人類……
裏維感覺沈界站在這就沒了動靜，便睜開那隻獨眼看了一眼。
這小鬼不出意外的在發呆。
裏維無奈，“小鬼，別看了。這裏空氣都是滑溜溜的，讓貓惡心。”
沈界收回目光，走到了落地窗前，“明天它們應該就會醒了，不知道它們想吃什麼。”
“無非就是想吃活物。”裏維翻了個白眼。
窗外雨點劈裏啪啦的落下，是一場暴雨。
沈界在心中暗歎，如果那條蛇醒著的話又要吵著出去玩了。
裏維跳到沈界左肩上，“小鬼，你在想什麼?”
“今天的天氣很像那天。”沈界歪頭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身子。
天空中雷聲伴隨著閃電，深藍色的閃電相互交纏翻滾，像一把利劍，閃爍的圓弧，從雲間一路奔下，直到天的邊緣。
裏維看了看身旁的沈界，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後怕的感覺，但隨之被慶幸衝淡。
“是一模一樣，我可以認為你在感歎嗎？”
沈界沒有答話，轉頭就倒在了沙發上。
小鬼就是小鬼，行為奇奇怪怪的。
裏維獨自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雨點打在窗上，整個城市都上了一層高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