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安此時已經準備好筆墨,打算給他爹遠在中州的好友去信一封,以求投奔。

林九天在暗處看著,直到等他寫完,才故意放開氣息。

“閣下何人?何必鬼鬼祟祟,不如現身一見!”

陸無安在林九天氣息放開的瞬間,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林九天從角落緩緩走出,不發一言,安靜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陸無安有些驚疑不定,敢日此堂而皇之的潛進陸府,必然是有所準備,要麼是根本不懼他這位先天高手,要麼必然留有後手,以至於他根本不敢對對方出手。

他越想越覺得是第一種可能,因為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隻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

他有些壓製不住心中的恐懼,“閣下究竟是誰?我陸府近日的各種事端,都是出自閣下之手?”

林九天還是保持沉默,他想看看一個將死之人,會有多大的求生欲望。

陸無安見他無動於衷,也是將語氣加重了幾分,“陸府到底與閣下有何冤何仇,閣下竟想趕盡殺絕?”

沒有任何人聽到此處的動靜,陸無安慌了,因為來人的實力,定然在他之上。

可眼前之人雖說裹得嚴嚴實實,可那雙眼睛騙不了人,根本就是個年輕人啊,怎麼可能比他還要強,莫非是中州有人看不慣他陸家,要對他出手了?

此刻他的求生欲望尤為強烈,“不知閣下是受何人指使,不管對方付出什麼代價,我陸府必定雙倍奉上,不知閣下覺得如何?”

林九天見差不多了,緩緩起身向前,每一步都如同踏在陸無安的心口之上。

他拿起桌上的信件,粗略看了一遍。

“嘖嘖嘖,沒想到堂堂陸三少,也有願意為別人做狗的一天,真當是令人刮目相看。”

陸無安正在緊張的勁頭上,雖然對這個聲音無比熟悉,但一時竟沒想起來是誰,畢竟林九天在他眼裏,是最不可能之人。

他倒是敢作敢當,絲毫不把自己要替別人當狗的信件當一回事,“閣下不過就是略占上風而已,就不要在此大言不慚了,做狗,總比沒命了強,閣下說,是不是這個理?”

林九天拍拍手,“沒想到不可一世的陸三少,也有如此眼光,可是你哪來的勇氣覺得我能饒你一命呢?”

陸無安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既然不是對手,再怎麼反抗都是多餘,還不如想想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活下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閣下對我陸府出手,難道不是為了利?”陸無安試探道。

林九天也來了興趣,“哦?你倒是說說看,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利?”

“隻要我能活,陸府這些年在南州府的一切,盡皆歸閣下所有,如何?”

陸無安可謂是大出血,這也算是他的底線,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條件能不能打動眼前之人。

林九天笑出聲來,“這些東西,殺了你,自然歸我,陸三少,你這誠意也不行啊?”

“閣下說笑了,我陸府在南州府浸淫多年,豈是如表麵見到的這麼簡單,若是閣下告訴我誰是幕後之人,將這陸府明裏暗裏的財富,雙手奉上。”陸無安將底線和盤托出。

“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陸三少,說些我感興趣的可好?”

陸無安心想,完了,看來此子根本瞧不上這些財富,那他還能有什麼條件可以撼動眼前之人呢?

他絞盡腦汁,最後說出一樣東西,“閣下武功高絕,必是在陸某之上,不知我這陸府的家傳絕續,閣下可看得上?”

“你說的可是落日神掌?”林九天有些鄙夷。

陸無安吃了一驚,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難不成他爹失蹤之事事也與此人有關?如若不是,此人真就是奔著滅他陸家而來的。

“若果落日神掌都不能入閣下之眼,不知閣下想要什麼,就算我陸府沒有,我也想辦法替閣下弄來便是。“陸無安有些無力招架。

“我看你陸府女眷不錯,不如今夜就將其一個個喊過來,若是能與我共度良宵,說不得我還能饒你一命,不是陸三少可否忍痛割愛?滿足我這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陸無安眼冒怒火,可是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林九天啞然,心想這都不動怒,這小子定力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