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阿萊福尼亞的飛船還有十五分鍾駛離星港,飛船在十分鍾後將關閉艙門進行最後的起飛檢修,請未登艦的旅客抓緊時間登艦。重複一次……”
甜美的機械女音響徹在星港碼頭,幾名背著背包的年輕人本來還算輕鬆的步伐刹那間緊張起來,在熙熙攘攘的星道跑了起來!
“抱歉,借過借過…”
“欸?小心點兒!”
……
上午十點,第一艘前往阿萊福尼亞的飛船準時駛離星港,站在甲板上的短發青年看了一眼秘書室發來的消息,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
“怎麼了?”
出聲詢問的是他身旁的銀發女性,玲瓏有致的身材掩蓋在淡藍色的衣裙下,看身影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隻是當她轉過臉來,一道貫徹眼角的紅色疤痕中斷了這份美,讓她整個人變得凶狠起來。
瓦爾特揉了揉額角,看起來頗為頭疼:“上個月,太子殿下與上將因為加利福利院的事在公開場合爭執一事還記得嗎?”
“嗯!怎麼?”
“加利福利院是上將當年走丟被收留的地方,後來上將被安家找回,那裏也一直被上將照顧有加,”瓦爾特抿了抿唇,“上個月,太子殿下不知為何突然讓人去查福利院,得知福利院現今持有者是溫特伯爵……”
安妮的眼睛從狹長瞪的圓睜,不可置信道:“上將她……”
也太勇了……
當年太子殿下尚且是四皇子時,上將安柏已經是上校了,那時她已經與卡斯亞家族的小公子溫特有了婚約,安家與卡斯亞家是世交,安柏與溫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甚篤。當時皇室正到了爭權的白熱化階段,但安家雖說是軍部的核心代表,但一向不參與政治鬥爭,皇位誰坐上去了,安家就效忠誰,四皇子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的手。
他利用了安家對皇室的忠心,設計了一場劫持,在這場劫持中因為發情熱與安柏有了夫妻之實,破壞了安家與卡斯亞家族的婚約,成功將安家拖下水。
“上校,你要明白,無論你是否幫我,在外人眼中,安家已經跟四皇子綁在了一條船上,你不想安家因此被排除出軍部核心就隻能聽我的!”
安家幾百年在軍部的經營自然不能虧在安柏手裏,因此訂婚站隊,直到四皇子埃爾斯忒成為了太子,順利成為獨一無二權柄在握的儲君,但這麼些年,二人一直都隻是訂婚,未曾有過任何結婚的風聲。
“太子殿下對上將的喜愛是顯而易見的,自然不可能容忍這個福利院的存在,安柏上將也今非昔比,如今鬧成這樣真是騎虎難下。”
安妮感同身受到了瓦爾特的頭疼,但也隻能愛莫能助地攤了攤手:“抱歉,幫不了你。”
瓦爾特深吸了口氣,看著舷窗外的星空,頹敗地低了頭……他想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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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已到了守衛換班的時間,三年前皇宮內發生過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刺殺事件,太子殿下在守衛交班時遭遇刺殺,整整昏迷近半個月,上將隨即將整個護衛隊全部清查,守衛交接必須通過係統人臉識別以及後台人員人工識別雙重認證。守衛在確認好身份信息後,將各自的光腦校對好時間,抬手敬禮完成了換班交接。
穩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黑色軍靴在宮門前停下,守衛見到來人,心頭一凜,站得更直了些:“上將!”
安柏微微頷首,右手摸到腰間的槍套,打開暗扣將槍勾出來丟給了一邊的守衛長,後才踏上樓梯推開大門。
別墅內侍仆已經休息了,隻留下了兩個值班的小姑娘,見到安柏進來後神色一凜,小心翼翼地低頭:“上將。”
“殿下睡了?”
“回上將,還沒有,殿下還在二樓書房裏。”
安柏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蹙了蹙,但到底沒說什麼,轉身朝另一頭的臥室行去,邊走邊伸手解軍服的扣子,幾步後原地站住轉頭朝二樓書房看去。一旁的兩人大氣也不敢喘,這幾日上將與太子殿下鬧的很僵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今日是事發後上將第一次回來,上次二人大吵的場麵還曆曆在目,兩個仆從隻暗恨今日輪值沒挑到好日子。
埃爾斯忒聽到門響時頭都沒抬,來人沉穩的腳步聲已經彰顯了身份,他將手裏的文件翻頁,下一秒就被按住了手:“很晚了,殿下該休息了。”
不同於安柏冷淡的外表,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冷清,甚至稱得上溫柔,兩個人在一起時埃爾斯忒總喜歡多逗她說話,然後趁人不注意把所有聲音吞入自己的腹中,摸摸她的頸窩,勾出他最喜歡的酒香味兒的信息素來,看她為他著迷發瘋。
他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覺得安柏是愛著他的。
“我說過,皇儲的書房任何人不能隨便進入。”
埃爾斯忒並沒有推開安柏的手,但說話也不見客氣,安柏沒有出聲,目光落在了眼前人的後頸上,那裏貼著一片薄薄的白色紗布,完全阻隔了埃爾斯忒的信息素,她聞不到任何味道。
“是臣逾越,但殿下該休息了!”
文件被強勢的合上,埃爾斯忒冷了眉眼,隻是還未來得及發火,後頸微痛,阻隔貼被撕下來,頸窩處被灼熱的氣息掃過,腺體被毫不猶豫地刺破,注入了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