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流裝傻道:“什麼帝劍?”
老嫗笑著指指他:“你這小夥子不誠實,別人不知道你得到了帝劍,難道老婆子還不知道?”
葉飛流訕笑,這才想起那黑不溜秋的鐵球是老嫗賣給他的,或許別人不知道,但老嫗怎麼可能不知道。
老嫗又笑著說:“你放心,老婆子也不要你的帝劍。”
“前輩哪裏的話,晚輩的命都是你救的,何況還是一把帝劍,你隻管拿去看。”
葉飛流趕忙笑笑,遂心念一動,光芒一閃,帝劍便出現在他手中,遞給了老嫗。
老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拿著帝劍,低頭癡癡的看著,她枯瘦的手顫顫巍巍的,輕輕地撫摸著帝劍。
仿佛生怕用一點力,就弄壞了帝劍一般。
咦?
葉飛流突然驚咦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到老嫗眼中有淚花。
可再等他仔細去看時,老嫗眼中又沒了眼淚。
仿佛剛才那一幕,隻是他的幻覺。
見老嫗低頭癡癡的看著帝劍,葉飛流也搞不懂怎麼回事,他說:“前輩,你沒事吧?”
老嫗回過神來,笑著擺擺手:“老太婆沒事,隻是人老了,容易傷感,看到它,老太婆想起了以前的一個舊人。”
說完之後,她將帝劍推到葉飛流麵前,說:“好好待它。”
“好的。”
葉飛流接過了帝劍,有點搞不懂老嫗的話,隨後他收起了帝劍,看著老嫗說:
“前輩,你真是神族的聖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老嫗似乎不想提起神族的事,她笑著轉移話題:“小夥子,你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以後肯定大有前途。”
“哪裏,您老誇獎了。”
葉飛流謙虛的笑笑。
老嫗慢動作的在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陣子,摸出了一個發黃的玉符,遞了過來。
葉飛流有點發怵,您老不會又想說這是天下第一的武器,然後賣給我吧?
老嫗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笑嗬嗬地說:“放心,老太婆這次啊不賣你,是送你的。”
葉飛流訕笑,看了看發黃的玉符:“前輩,這是?”
老嫗笑道:“這是老太婆煉製的玉符,你帶在身上,日後要是有危險就捏碎它,老婆子會感應到,也好過來救你。”
葉飛流呆住,半響才說:“前輩,你為何對晚輩這麼好?”
這位聖姑,一開始就態度非常堅決的要保他,哪怕麵對蛇族兩大超級高手,她也不動搖。
現在又給他這麼塊玉符。
葉飛流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能讓老嫗這麼看重。
老嫗微怔,旋即便笑嗬嗬的說道:“小夥子,你是個好人呦,好人就該有好人的待遇。”
僅僅因為我是個好人?
葉飛流狐疑,老嫗瞅了瞅他,笑嗬嗬地說:“你放心,老太婆沒有害你的心,收下吧。”
葉飛流一想也是,要是老嫗真想害他,也用不著救他,看著他被蛇族三長老殺掉就行了。
而且,之前老嫗賣給他那個黑不溜秋的鐵球,葉飛流懷疑是她故意為之。
老嫗對他這麼好,估計是沒有害他之心。
葉飛流收下了玉符,笑著說:“那就謝謝前輩了。”
“不必客氣。”
老嫗笑著慢慢地擺擺手。
葉飛流突然想起了荒小桂和小龍,便說:“前輩,如果沒事的話,那晚輩先走了。”
“去吧。”
“晚輩告辭。”
葉飛流說著,便化為一道流光衝天而起。
老嫗抬頭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眼神變得深邃悠遠,她用隻自己能聽見的話呢喃道:“青哥,他非常出色不是嗎?他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老嫗似乎在問誰,但半天都沒人回答。
隨後,她寂寞的長歎一聲,便背著雙手慢吞吞的走了,走著走著,她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