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發火,原離夏卻製止他:“那些無關僅要的話待會兒再說。現在我們來談談,這些被魔皇控製住的四國士兵該怎麼辦?”
容路隱一窒,一旁的花將軍已經不岔開口:“皇後娘娘所說的可是下麵攻擊城池的四國敵軍?不管他們有沒有受到魔皇的控製,他們都是我們臨國的敵人。對於敵人向來隻有一種手段,難道皇後娘娘還要講究仁慈不成?”
花家因為花無心的死,已經與原家勢同水火,原離夏也不打算追究他的狂妄之語,隻是認真的看著容路隱:“如今魔族來侵,空前災難,凡界應該同氣連枝,共同抵禦魔界的進攻,而不是在這個時候還分敵我,給了魔皇可趁之機。”
她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我並不在乎臨國由哪個皇帝來統治,也更不在乎臨國有誰來做這個皇帝,一切內戰、內亂,政權紛爭,我全不會插手。我所在乎的,就是人類不能受到怪物,以及邪惡力量的侵蝕和奴役。我不會因為殺人而後悔,但是卻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斬殺自己的同類。”
一席話,說的花家人全都肅然起敬。花將軍看她的眼神已經少了輕蔑,這個皇後娘娘看來不僅不像傳說中的是個傻子,還是個十分大義之人。
容路隱重新審視麵前的女人,從她死而複生開始,他就一直感覺到她與傳說中的迥然不同,長白山時的對話印證了他的猜想,他對她的來曆十分好奇。
如今看她,更覺得此女打破了一切世俗概念,能說人不敢言之語,做常人不敢做之事,這一番話無論誰說來都是通敵叛國之罪,可唯獨她……
他沉吟了一陣,瞬間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就在這時候,有禦林軍來報,說是五國聯盟的神祭仙尊來了。
“臨王,臨王,還好都沒事,哈哈。”一把清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眾人俱皆大驚回頭,正望見一位白衣男子緩步邁過承德殿高高的門檻,進得廳來。
他衣襟袍袖無風自揚,雖處背光之位,整個人卻像是會發光似的,不但映得他自己俊美無暇的容顏清晰易辨,連因天色漸晚卻無人有心思掌燈而轉暗的大殿內,也似乎頓時明亮許多。
“神祭仙尊——”若幹人同時開口,驚呼出聲,雖然其中所蘊感情不盡相同。
容路隱身後的武將們不約而同的下跪。就連容路隱都微微抱拳作輯,可見對此人的尊重之處。
神祭仙尊哈哈一笑:“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臨國還在!”
他就像一個發光體,仿佛走到哪兒就占據了所有的光明,讓人隻能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容路隱心情一鬆,神情間也愉悅了起來,“神祭仙尊,十分感謝您能前來解我臨國之危,我代表臨國上千萬百姓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