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種閣樓上竟然還有酒吧。裏麵的裝修不錯,溫暖又古典,老板看來還有些品味。”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裏,好好享受夜晚吧,這次我來買單。”說著,唐特拍了一下比爾的後背,“為了我們未來的大醫生比爾。”
比爾沒有理他,他沉醉地欣賞著酒吧裏的內飾,牆上的置物架上滿是店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稀奇東西。
他正盯著遠處裱在牆上一小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皮,還沒等他看清,就被唐特拉到了吧台邊的座位上。
“嘿,女士!給這小兄弟上點合適的,我照常就可以。”
唐特的嗓門很大,吵得比爾都想往一邊挪挪。
老板娘看了他們一眼,招呼小服務生給唐特上酒,自己拿出吧台下的一塊黑板立在他們跟前。
小服務生立刻抱起板子飛到他們麵前。
“今天新進了一批波旁,店裏還有勃艮第,下麵這些都是雞尾酒。”老板娘一邊照料別的客人一邊對他說,她的動作遊刃有餘,力量又不失優雅,“店裏還有自己做的熏肉幹和漬金桔。”
她調好酒,送到了一旁等待的小姐身邊。
比爾讓她隨便來點,不一會,他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大杯勝利杜鬆子酒和一盤冷肉,老板娘又拿出一瓶丁香味香精,滴進他的杯子裏,輕輕把它們搖勻。
他小小地嘬了一口,度數有些高。
“這次已經是第四次了,我已經不想再被集中培訓了。”比爾小口小口地嘬酒。
“這次肯定了,如果再考的話就要等半年以上了,這兩天工會和仁愛部的家夥們都忙死了。”唐特悶了一大口烈酒,又往嘴裏塞了一塊熏肉。
“是啊。”比爾憂心忡忡的說,“這幾天格外不安生,以前也就是意外死幾個無關緊要的路人,這兩天好像有人在東邊有預謀的殺,還有吃人的案件,據說非常大,還可能要和平部的人來處理。”
“哎呀,咱就好好關上門……別到處到那種地方瞎逛遊,仁愛部的事咱老百姓管不著……”唐特已經趴在桌子上,他又喝高了。
“你說,這老板娘的臉上怎麼有這麼多道疤……”
還沒說完,剛才那位小姐就湊到他身邊來。她滿身酒氣,還不忘和那位賣解酒藥的帥氣青年服務生打招呼。她自來熟地把胳膊搭在比爾的肩膀上,湊近他的臉說:
“這種女人,還不知道幹什麼呢~不過和咱不同,這家夥危險的很~”
“你別靠我這麼近,你是個魅魔,怎麼到這裏來了?”
“店裏今天休假,我就來嘍~放心,盡管我是從那條街上來的,但我不是幹那種事的。”她又指了指剛剛拿黑板的忙的飛來飛去的小服務生,“你看,他也是個魅魔,那麼小,我猜他不是逃出來就是出來學法術的。”
說著,她看著不遠處賣解酒藥的服務生,又看了看比爾的臉。
“盡管他隻有一半精靈的血統,不過這張臉和這張嘴可真令人著迷啊,他就才像是一個魅魔,一個偷心賊~哎——我醉了,快來把藥賣給我,多少錢都給你~”
她搖晃著走了,比爾可算是擺脫了她。他看了看一旁的唐特,已經醉成一灘爛泥,和一個失業者頭對頭趴在一起。
旁邊的一桌客人看比爾一個人,就熱情地招呼他來拚桌。
比爾禮貌答應。服務員還為他添了把椅子。
“小先生,看樣子是第一次來這?”為首的客人熱情的搭訕。
“是呀,這裏真不錯,以後有機會常來坐坐。”
“這可不怎麼行”另一位客人答道。
“難不成這老板不想要錢?”
“這酒館連帶下麵的公寓都是這位老板娘的,這裏的服務生都是些租客,她平時有自己的工作,隻有空閑的時候才開業,就連我們也來不了幾次。”她旁邊的一位大型獸人答道。
對麵的一位大神潘,他抖動這自己顯眼的紅色胡子,神秘兮兮的說:
“我這個百事通,可是可以給你們造一造老板娘的情史。”
大家都知道他在開玩笑,都哄笑起來,他也裝成不高興的樣子,埋進啤酒的泡沫裏。
過了一會,唐特醒了,比爾也向大家道別。
他整頓了一下大衣,一張帶血的照片從口袋裏掉出來,不過沒有人注意到。
他自然的把它撿起,就像係鞋帶一樣。隨後就扶著唐特離開了酒吧。
送好他,比爾上了開往東區的公交車。
車上十分安靜,隻有售票員小姐在發牢騷,比爾看了看她:精致,沒有一道疤。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比爾就這樣坐到終點站,這裏離他的家並不遠,東西也都在身上。
比爾就在不遠處的巷子裏等著她下了班,換了衣服,走出大門,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