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蹲在原地,摸索著自己的臉,良久才站起身來,人都是有犯錯的地方不是嗎?
蘇離站起身仰著頭看著眼前這一方晴空萬裏,偶有飛鳥從蘇離頭上掠過,蘇離突然之間發現,自己一直在重複著受傷彌補自責,再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然後繼續受傷彌補自責,沒完沒了。從最初的的小凳子、後來的李江、再後來的羅震、直到剛剛蘇別說完這句話之後,蘇離仍然想要尋找下一個目標希望自己能在下一段關係中表現的的更好,可每每都事與願違,直到最後竟成為了依靠不斷尋找新的人來寄托自己的安全感。
這樣的日子在以往的每天每夜都在折磨著蘇離。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周而複始。蘇離聽著耳邊微風掠過的聲音,這何嚐不是一種內疚、內耗行為呢?
突然之間蘇離仰頭大笑,自己剛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分來自少年時期的英勇和無畏,總是跟自己說要消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內卷殺人的行為,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自己竟然也陷入了這樣的怪圈裏,求不得解脫。
“行了,哪有什麼好悲傷的呢?”站直了身子仰天抹幹了眼淚,拍了拍身上沾著的塵土,笑著說道。
“來人啊,準備馬車我們去趟鐵鋪。”蘇離喊了一聲,指著從門外衝進來的小廝說道。
“是,公子。”小廝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蘇離到了打鐵的鋪子。
“公子,您不是說今兒晚上來嗎?怎麼這麼早便到了?”鐵鋪子裏的老板急匆匆的出來,將蘇離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嗯,今天閑著沒事就先來看看。”蘇離看著熱情的打鐵鋪子老板說道。
“公子,您先別進去裏麵髒,我讓下邊的人給您收拾收拾您在進去。”王老板拉著蘇離的手說道。
“不用了,王叔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不是來參觀的,你將你們這裏最好的打鐵師傅都找來,就說我要見他們。”
“哦對了,羅震的東西送來了嗎?”蘇離又問道。
“羅副統領送來的東西全部都在內室放著呢。”王老板說道。
“好,知道那裏麵都是什麼嗎?”蘇離看著姓王的老板緩緩說道。
“這這,剛送來我命人送到內室裏去了,這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王老板低著頭說著。
“王叔,沒什麼不要緊張就是想問問你,你以後的好日子可就要靠他們呢。”蘇離拍了一拍王老板的肩膀說道。
“走,悄悄地地我進去看一看,對了這件衣服得給我換一件,要不然的話這容易著火。”蘇離微笑著看著王老板緩緩的說道。
“對對對,您說的對,瞧我這腦子,這就給您安排,您在這稍等。”王老板說完便指會了身邊的一名小廝說道:“快去,別讓公子等急了。”
“是,屬下這就去。”那小廝說完便轉身跑開。
不一會兒,蘇離就換上了一身打鐵的行頭,走進了煉鐵鋪子裏。
屋子裏溫度很高,甚至於一進去蘇離便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不過很快便適應了下來。
“老板。”
“老板。”
“老板。”
王老板走過的地方不論是手裏有活的還是沒活的,都騰出時間向這位王老板問好。
蘇離側臉看了一看這位打鐵鋪子的王老板,若有所思。
“騰一個位置給我,剩下的你讓他們繼續幹。”蘇離側耳小聲的在王老板的耳邊說道。
“好嘞。”王老板應了一聲,示意小廝騰出一個位置給蘇離。
“老板,這是哪裏找來的人啊,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像是能幹活的啊。”一位打鐵的大叔看這在工位上正準備的蘇離,在王老板的耳邊說道。
“這人不知道。”王老板看著靠近自己身邊的大叔搖了搖頭,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王老板給了蘇離一個眼神,便轉身離開了。
“你說這年紀輕輕看起來瘦弱的很,做這麼重的活計他能行嗎?”幾個人在老板走了之後,紛紛交頭接耳的說道。
“哎呀,幹你的活吧,休要讓老板知道你在這裏偷懶。”
“別說了,看一看這矜貴的小公子要做什麼?”
幾個人雖然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置上,但還是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蘇離起初準備工作的時候還會聽一兩句,但到最後忙起來的時候也沒工夫聽什麼,
光顧著忙著自己的事情。
好一會兒,蘇離從身後拿出了幾樣東西,逐一擺在了火爐旁。
“小公子,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不像是需要靠著活計生存的人啊。”一位大叔看起來讀過幾年書,身上有一股讀書氣息,看著蘇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