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粵一聽見自己兒子竟然去了蘄水縣十裏鋪,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這小兔崽子瞎跑什麼,趕緊的設法進入蘄水縣,把內個小子給我綁回來!”蘇粵一改之前悠悠然的樣子,一臉的焦急之色,不斷地在大廳裏踱著步。
“老爺,您別著急,興許公子就是去遊玩,公子本不是這局中之人,料也沒什麼大礙。”李管家安慰道。
蘇粵聽著這安慰心裏也並沒有半分的放鬆,這小子去蘄水縣是做什麼?酒廠家裏有,那不成是鹽礦,那小子在蘄水縣有鹽礦?蘇粵一想到這眉頭猛地一皺,雖然這件事與自己兒子蘇裏壓根就沒有關係,
可是她是自己的兒子,聖上借自己的手與崔家做對了這麼些年,難保這些人不會對我兒不利,更何況還有內個家夥。
“老李,再派兩個高手,搜尋離兒暗中保護。”
馬車上
“蘇公子,可曾想好了這這一離開我們再想要進這蘄水縣就困難了。”齊子明看著馬車裏端莊坐著的蘇離道。
“放心吧,蘄水縣我已經安排好眼線了,一旦有風吹草動我們會收到消息的。”蘇裏有點暈馬車,吞了口口水開口道。
剛才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躲過巡邏的眼線“李江,你不是說這夜間的防守更鬆懈嗎?剛剛怎麼兩隊人馬?”蘇離強忍著不適開口問道。
“回公子,今天早上我還派人去探查過,隻有一隊人,難不成這官府懷疑我們了。”李江回道
“不能夠,咱們跑得太快了,他們來不及反映的。這一天我真是酸Q。”蘇離嘴一吐露,立馬就捂住了嘴。
車廂裏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不解。
“沒事沒事,那什麼子明兄你說說城裏的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酒窖裏。”蘇離立馬岔開了話題。
“事情還得從去年說起,城裏不斷的有人失蹤那些人的家屬不斷聚集,堵在官府的門口想要縣令給他們個說法,城中的年輕勞動力不斷減少,地沒有人耕種,官府又對那些離奇失蹤的人不管不問。那些失蹤的人
都是各個家族裏的青年勞動力沒有了他們,就沒有了香火延續,各個家族都紛紛派人去尋找,知道他們發現,那些失蹤的青壯年都被抓去了熊瞎子嶺,後來那些個家屬們聯合自己的宗族蹲守在縣衙門口,縣令派兵驅趕他們,甚至有些人
被縣令下令活活打死在菜市場口。那些人鬧到郡守府卻再也沒有回來,青壯年越來越少,這幾年糧食收成銳減,城裏百姓吃不上飯,餓殍遍地,城中的人為謀一條生路,集體逃去隔壁縣,崔撫內個狗東西為了
不把事情鬧大,他竟然將全城的人囚禁在這地下酒窖裏,來時將近四萬人,現在隻剩下不到兩萬人。”越說齊子明的聲音越悲戚。
“你們竟然被關了兩年?”蘇離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道。
“這期間我們也趁著給官府種軍糧的契機,向外傳遞過消息,但是時至今日都沒有消息。”齊子明輕歎一聲。
“你們向外界傳遞了消息?給誰的?”蘇離追問道。
“亳州郡守,張之旗。”
蘇離並沒有太過驚訝,一城百姓整整被囚禁了兩年,周圍縣城的人竟都毫不知情,是毫不知情,還是官官相護刻意隱瞞。
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誰都不能相信!
“蘇公子打算怎麼辦?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齊子明詢問道
“我們來亳州的時候,並沒有隱瞞行程,他們一查便可以查到我們來自哪裏,我們不能回瀘州,去靖州。”
敢不敢隨我進京告禦狀。”蘇離話音一落,車上的人都震驚的望著他。
齊子明楞楞地盯著眼前這個男子,一旁的李江也愣住了。
“之所以這樣的決定,是因為我懷疑該事件與亳州郡守也有關聯,甚至於是上麵。”蘇離手指了指馬車天花板,兩人都一臉驚異。
“所以這件事情隻有鬧得夠大,才會讓上麵的人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這裏的事情就會再一次石沉大海。”蘇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