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我等你回來。”步雲貼著巧一耳邊說道。
巧一雙頰迅速升溫。
他不敢在人前與主子過分親密,隻把手輕輕搭在公主腰間,“巧一記住了,主子放心。”
而後掀簾出帳,仰頭憋回去差點溢出的淚水。
人前人後,主子都最大限度地給予了自己信任、安全感和溫柔。
公主和巧參將相擁時,眾將士紛紛低下了頭,並不敢直視,待巧參將出帳後,眾人也很快恢複如常,各自忙碌。
二十萬軍餉到位,短時間是夠用的了。
軍中士氣很快大漲,將士們每天操練不歇,枕戈待旦。
這日。
丁太醫匆匆忙忙進了公主的營帳。
“許是春日裏愛染上病氣,最近軍中腹瀉腹痛的不少,微臣和軍醫的藥都不夠用了,等下打算去鎮子上再買一些回來,先和公主您說一聲。”丁太醫道。
步雲正要說話,陸十也在外請求入內。
“進來說話。”步雲道。
“稟主子,近日軍中戰馬接連倒下,卑職排查過草料,沒發現什麼問題,眼瞅著戰馬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根本上不了戰場。”陸十跪下回稟道。
丁太醫聞言,立馬接過話茬:“戰馬可也是腹瀉到脫了力?”
陸十連忙點頭,“確是如此,丁太醫如何知曉?”
丁章歎了口氣,“將士們也是這樣,這回還真是一個個都軟弱無力了。”
旋即又緊張地看向公主,“公主的身子可有不適?”
步雲搖了搖頭,“本宮一切安好。我們去袁將軍那裏看看吧。”
袁天祥帳內。
袁將軍已經聽完了下屬的彙報,戰馬和將士都得了同樣的病,連他自己也已經腹痛了兩日有餘。
每天吃的食物,軍醫都已悉數查驗,並無問題。
“袁將軍是懷疑,有人在水源上動了手腳?”步雲順著袁天祥的話問道。
袁天祥沉重地應了一聲,安排士兵將附近的湖泊、水井,牢牢看住,防止再有人投毒。
丁太醫和陸十也在袁將軍麵前表了態,他們會一個和軍醫一起治療將士,另一個負責盡快醫好軍中的馬匹。
步雲獨自回到帳內。
若附近的水源真被投毒,那自己還真是借了丁章的光。
丁章在飲食起居上一貫粗糙不得,每每外出時都吃不習慣,前幾日他還嚷嚷著軍營裏的水苦,催著陸十每天從鎮子上給他打水來喝。
因此,公主三人喝的都是鎮子上的水,而非軍中的水,就這樣恰好躲過了一劫。
入夜。
步雲服了安神湯才躺下,巧一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她心中掛念的很,好像還是第一次和小家夥兒分開這麼久,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安全麼?受傷了沒。
迷迷糊糊間,步雲竟然夢到了巧一,一身戎馬裝束,言笑晏晏,向著自己走來。
“主子,我想要個寶寶。”小家夥兒聲音還是軟軟糯糯的。
步雲故作不解風情地說道:“你就是我的寶寶呀。”
巧一歪了歪腦袋,“我想和主子在一起。”
步雲笑著摸了摸巧一的頭,“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