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植疼得眼淚直飆,卻仍是一句軟話不說。
蒙麵男子臉上掛著壞笑,踩著小太監的腳未鬆。
“啊——”汪文植終於忍無可忍,哀嚎出聲。
也正是這聲哀嚎,讓在城郊苦尋的巧一和陸十找到了方向。
巧一和陸十迷暈了院中放哨的蒙麵人,摸索到窗下。
“巧侍衛,這些個人,還要留活口嗎?”
巧一:“一個不留。”
說殺就殺。
陸十沒讓巧侍衛出手,在針上抹了致死的劇毒,便掀了窗框跳進屋內。
唰唰唰。
針紮進肉裏,屋內的蒙麵人便紛紛倒下,連一聲叫嚷都未及發出。
巧一也跟了進來,見著地上的蒙麵人已經斷了氣,突然反應過來,似乎應該帶活的回去,審好了再報給主子?
“巧、巧侍衛……”
巧一的思緒被汪文植微弱的呼聲打斷。
“沒事了,我們先帶你回府。”巧一湊近了汪文植說道。
巧一簡單處理了下現場,確定人都死光了之後,和陸十帶著汪文植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內。
陸十直接將人扛到了禁衛房。
汪文植此刻眼睛幹涸,眼神僵直,身子卻一直在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掙紮什麼。
巧一終究是沒了耐心,揚手扇了某小太監一巴掌。
汪文植被打得一愣。
“他們都已經死了,你給我清醒一點!”巧一嗬斥道。
汪文植被巧侍衛的氣勢震懾住了,懵懵的還有些怕,開始挪著身子往床角處躲。
巧一又將人拖到近前,放柔了語氣道:“這裏是公主府,你已經安全了,現在可以哭了。”
汪文植如臨大赦,聲音嘶啞地哭出了聲,是數不盡的壓抑和委屈。
步雲得知巧一兩人已將汪文植帶了回來,便來到禁衛房看望。
陸七管家是和步雲一起來的,找了個幹淨的凳子讓主子坐下。
雖然滿身狼狽,但公主親自來看望自己,汪文植還是微微撐起身子,向公主問了安。
“你受苦了。”步雲將人又按回床上,順便摸了摸小太監的頭,算是安撫。
巧一站在一旁,唇角微抽,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吃醋的時候。
為了讓公主等人盡快查出劫持自己的幕後黑手,汪文植一邊哭著,一邊事無巨細地複述著從他在朝陽門糧倉附近被抓開始的所有情節。
步雲知道這對汪文植來說,或許是個坎兒,因此便又勸了幾句,讓他先在公主府安心休養。
宮裏那邊,步雲讓陸七進宮去找汪守信掌印告假,具體因由自是先瞞著,隻說在公主府突發惡疾,六公主心善,讓先在府裏養著。
司禮監的人都知道,汪文植幫著韶音公主處理禮部的事,那是皇上發的話,想必也不會有人多嘴。
眾人聊到劫持汪文植的人,陸十俯身說道:“茅屋內外的蒙麵人,均已被迷暈後毒死,或直接被卑職用毒針致命。”
這毒針之法,還是上次救災之後,陸十自己央求丁太醫教他的。
蒙麵人都死了?
步雲麵色沉了下來,“你是豬麼?!為什麼不抓活的帶回來審!”
陸十慌忙跪下請罪。
巧一見狀,替陸十解釋道:“人是我讓陸十兄弟殺的,多活一刻都是便宜他們了。”
這下可好,陸十心裏更慌了,在主子的氣頭上明著回嘴,這不是在逼著主子發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