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是走在最後麵的投票者,即將上台的時候前麵那個夫人還是忍不住回了頭,看看自己身後有沒有人看樣子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結果回頭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你?”
阮氏還在看著台上的畫作,哪裏想得到這人會突然回頭
“啊?”
阮氏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應了一下
這郎中夫人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原先阮氏在門口看見時的氣焰囂張,凶煞的眼神也被盡數收了起來
“這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先前有眼不識金鑲玉多有得罪,還請夫人您不要放在心上”
阮氏聽她這話,要不是看見她眼裏一閃而過的不甘她還當真了,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怎會放在心上呢,夫人多慮了”說完還笑笑,似乎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郎中夫人見她這笑總覺得怎麼看怎麼假,心裏隔應得慌
“夫人到您上台投票了”耳邊是侍女提醒的聲音
郎中夫人快速扭頭上台,就好像十分心急一般,巴不得早點離開
阮氏見她離開就像逃命的樣子倒是難得真心實意笑了笑,提步上台,那抹笑容和側臉剛好落到被郎中夫人有些奇怪步子吸引視線的太後眼中,太後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落在了地板上
呆滯在了原地,茶漬灑在了手上也渾然不覺,宮女連忙為她擦拭幹淨
可太後卻遲遲回不過神來,目光始終在台上
引得周圍的人都看向她
定安侯夫人深怕出什麼差錯,連忙起身詢問:“太後娘娘,您怎麼了?可否是身子不適?”
太後閉了閉眼睛,過了許久才問到:“那台上最後一位投票到我夫人是誰?”
定安侯夫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到台上的阮氏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在一眾作品中斟酌起來
阮氏不知道下麵有人看著自己,她麵色有些苦惱,紀元元有幾斤幾兩隻能給她還是知道的,可這都看了半天也沒看著她的詩啊,到底掛哪邊了?
這些詩倒是各有千秋阮氏看來看去覺得有一幅有些意思,每一個字上都有墨滴被描繪成菊花花瓣的感覺,倒是別具一格
阮氏走遠了些再看這一幅字,與紀元元的字跡有些像,這周圍也沒有其他作品更像她的字跡了
“難道是這一幅”
新出的菊花詩:金蕊流霞香自起,還來秋日北風中。
阮氏覺得還不錯,手中的一大把票都放在了這副字下麵的托盤裏,先前的票她一張都沒投過,這還剩好幾張呢
因為袖子有些寬大誰也沒注意到阮氏到底有多少票,隻見好幾個托盤上堆了小尖,紀元元那個也是
阮氏滿意點了點頭下了台
“夫人,太後娘娘有請”有人攔住了阮氏,這人正是太後身邊的宮女
阮氏眼中的滿意還來不及褪去,漸漸眼裏爬上了另外一種複雜
“帶路吧”
紀元元老遠就看見阮氏被宮女叫走了,下意識站了起來,想過去一看究竟,卻被陸翎羽一把拉來坐下:“別急,我也看見了,那人是皇祖母身邊的粉荷,你放心皇祖母應該挺喜歡你娘親的”
紀元元:“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