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萬事,民以食為天,古往今來,家無後為大。為了順應千百年來的傳統觀念和山東嶽父母的心願,也好讓酒泉之下的秀芬早日有個歸宿,我不得不拚命的生兒子,於是在一九八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在沒有任何指標的情況下我的二女兒婷婷出生了。
婷婷的到來讓所有急切盼望我生兒子的親人,特別是山東嶽父母那邊都徹底懈了氣,人算不如天算,生兒生女不可隨願。婷婷的問世也激怒了當時分管烏蘭公社計劃生育的郭錦榮【人稱郭大頭】主任。因為我才退了黨,修配廠也停發了我的工資,不管從行政,組織上還是經濟上他們拿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記得有一次郭大頭上門找上我說服動員紅英去做絕育手術,被我趕出了門外,我用鮮活的現實說得郭大頭理屈詞窮。我有毒的不吃,違法的不做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中國是提倡計劃生育,少生優生,但哪條法律規定生育二胎就是犯法,再說蒙古人生下一群你們都不管就連大姑娘都能隨便生。我們漢人生兩個孩子捆綁也得做手術,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蒙古族人少,總人口占不到漢族人口的%比幾,國家暫時對少數民族沒有計劃生育政策,
人數少能怨我們嗎?要怨就怨曆史上的楊家將北宋的嶽飛,是他們把逹子滅少了,為什麼要我們這一代來承擔這曆史的責任,同在一個屋簷下都是中國公民公理何在,法律何在啊?
山東嶽父母那邊不用說他們也深知計劃生育的嚴峻性,據說山東那邊的計劃生育比起內蒙這邊來更要嚴得多,有的地方已經超越了政策,法律的權限生拉硬拽、不惜毀民宅,綁人質的方法硬逼著農家婦女實施絕育結紮手術,就像當年國民黨軍抓壯丁是的半夜圍堵民宅,要是抓不到婦女就把男人抓去煽了,如果抓不到人就將民房推倒。所以當時有多少年輕人為多生個孩子被逼的流離失所,遠走他鄉,小品,《超生遊擊隊》正是反映了當時農民生活的真實寫照。
一九八四年春節前夕,山東嶽父母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讓我們將出生不久的二女兒送回山東由他們撫養,一來身邊有個孩子每天添點營生不至於時不時的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二來由他們養著老二我們就有可能再生一胎,說不定是個男孩,也好了卻老人的這塊心病,可見老人家的用心良苦。
所以一九八四年春節一過我們全家四口和表姑還有表姑的三兒《郝老三》一起踏上了山東故鄉的土地。
郝老三在家裏男丁排行第三也是我女兒的親舅舅,比紅英小五歲,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非常聰明伶俐,七,八歲就能一個人騎光脊梁馬奔跑,牧羊,因為個頭小獨自上不了馬背常常是讓老四(比他小一歲弟弟)蹲在一種叫老虎丘的草包上他再踩著老四的肩膀爬上馬背,回手再把老四拉上馬兄弟二人騎在馬背上趕羊,放牧四處兜風。
如今郝老三已是婚娶年齡的大後生了,秀芬在世時就非常看好這個表弟把自己的一房叔伯堂妹(福蘭)介紹於他,現在郝老三成了我的小舅子經過這幾年的書信往來和相片傳遞基本上到了瓜熟蒂落的程度。
如今秀芬雖然不在啦,但是這門親事從沒有間斷過。現在作為姐夫的我當然更願意促成這門親事,所以這次山東之行相約在了一起。
因為剛過了年路上出行的人很多,當抵達故鄉宅科站下車時正好趕上春節後前往昌樂縣城上班的附近村裏的女青年也在此候車,這裏頭也有包括我們村的一些姑娘,雖然我對她們並不怎麼熟悉但她們對我都有很深的印象特別是我的當家小姑也在此行列裏,就是她幾周後成了我的內弟郝老三的媳婦,這是後話且待下章分解。